利的碎片划过我手背，在觉醒之石表面擦出火花。
剧痛让我跌坐在地，血珠滴在冰渣上竟发出钟鸣般的回响。
那些青铜碎片突然悬浮半空，觉醒之石迸发的青光中，浮现出古代祭祀场的虚影：头戴冰冠的祭司正将同样的甲胄披在阿勃梭鲁身上，而它们额头的弯角全都残缺不全。
幻象消散时，冰晶簇已从阿勃梭鲁的断角蔓延至耳尖。
它低头轻触我渗血的伤口，寒意瞬间止血，皮肤表面凝结出雪花状疤痕。
我们隔着霜雾对视，某种跨越千年的悲怆突然漫过心脏——仿佛这些雪原上的预警者，早已习惯用残缺之躯承受所有误解。
谷仓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我端着树果粥僵在门口。
阿勃梭鲁正用牙齿撕扯绷带，听见响动立刻缩进阴影，打翻的铁桶在寂静中滚出老远。
我学着护林员爷爷哄熊宝宝的样子，把陶罐放在门槛后退开三米。
足足过了十分钟，它才探出鼻尖轻嗅，断角在晨曦中闪着淡蓝微光。
“试试看？”
我指着混入墨莓果的粥羹，“这种浆果能中和毒素...”话音未落，它突然弓背发出低吼，旋风刀将陶罐劈成两半。
紫色汁液飞溅到墙面，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昨天采集的明明是墨莓果，怎么会混入剧毒的夜盗果实？
阿勃梭鲁的尾巴突然卷起风暴，将满地残渣吹出谷仓。
我追出去时，正看见半颗紫色果实滚进发电厂方向的水沟——那正是它受伤当晚逃离的路线。
某种寒意顺着脊梁攀爬。
当我转身时，阿勃梭鲁正用断角在雪地刻画巨大符号，这次不再是波浪纹，而是同心圆嵌套着锯齿线。
觉醒之石突然发烫，母亲笔记自动翻到“地热异常与火山活动”章节，泛红的纸页上标注着：此类震波出现七日后，落雪村南侧火山口有喷发记录。
“你一直在监控地质活动？”
我抚过它新生的冰晶犄角，寒意刺痛指尖，“所以那晚袭击发电厂，其实是在...”山峦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阿勃梭鲁猛地将我扑倒，雪浪从屋顶倾泻而下，在我们身周垒起冰墙。
隔着剔透的屏障，我看见远山腾起诡异的紫色雾气，成群的雪童子正在疯狂逃窜。
它忽然咬住我衣领拖向岩壁，断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