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尸检报告的十点半。”
紫外线灯扫过尸体脚踝，隐形的μ符号逐渐显现，“这和疗养院火灾日期相同。”
程野的银币突然从解剖台边缘滑落，硬币滚进通风管道深处。
我们撬开铁栅栏时，发现管道内壁布满抓痕，残留的纤维与林柚指甲缝中的合成丝完全一致。
“凶手从这里潜入。”
我测量抓痕间距，“身高约一米七五，左利手，指甲修剪整齐——符合王建国的体貌特征。”
程野却指向管道拐角处的油渍：“这是摩托车机油的成分，而王建国上周刚检修过殡仪馆的运尸车。”
他突然用手术刀刮下油渍样本，“但里面混入了蜂蜡，只有教堂的祭坛蜡烛会添加这种……”话音未落，停尸房大门传来铰链转动的吱呀声。
苏离推着载有第十三具尸体的担架车进来，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迹。
“真巧啊夏法医。”
她将尸袋拉链拉到胸口，露出赵美兰青灰的面容，“我刚做完这位的二次尸检，你猜在她胃里发现了什么？”
镊子尖端夹着半片翡翠镯子，内侧刻着“2000.4.17”。
我突然想起林柚遇害现场缺失的镯子。
当我把紫外线灯对准翡翠断面时，隐藏的荧光数字“714”与疗养院火灾日期重合。
“这不是普通的首饰。”
程野用放大镜观察镯子接口，“中空结构可以储存药液，赵美兰通过吮吸镯子边缘持续摄入抗凝血剂。”
苏离突然掀开赵美兰的寿衣，腹部剖检的Y形缝合线正在渗血。
她用棉签蘸取组织液递给我：“检测显示大剂量地高辛残留，这种强心剂恰好能中和抗凝血剂的作用。”
“所以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毒杀。”
我在地面画出关系图，“凶手先让赵美兰长期服用抗凝血剂，在特定时间点诱使她摄入地高辛，造成心脏骤停的假象。”
程野的钢笔突然在关系图上圈出教堂图案：“蜂蜡成分说明凶手经常出入宗教场所。
还记得火灾现场发现的圣经残页吗？
《利未记》第27节……行邪术的女人，必要治死她。”
苏离突然接话，手中的手术刀反射着冷光，“二十年前程氏集团就是用这节经文，给那些孕妇定罪。”
我猛然掀开赵美兰女儿的尸布。
少女右手紧握的十字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