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多好。”
我妈拉我：“爸写这些，是疼我们，我们瞎。”
我点头，瞎？
我重生来，却没看出他心。
日记最后几页，字抖得像风吹的枯叶。
“腿疼，咳得凶，可得撑着，不能倒下。”
我爸哭：“爸，您病了不吭声，我没管您！”
“怕念川忘我，我得再逗他几次才行。”
我咬牙，他病了还逗我，我还喊讨厌他。
“望松素瑾不回，我得留点啥给他们。”
我妈抹泪：“爸，您留箱子，我们没看啊。”
我攥本，眼泪滴纸上，他病了还惦记我们。
他写：“走前想再见他们，可他们忙，没空。”
我爸吼：“爸，我该死，没回来陪您！”
我妈哭：“爸，我忙衣服，您一个人熬。”
我低声：“我在这，您逗我，我还烦您。”
日记最后一句话：“我走了，别后悔就好。”
我手抖得拿不住，眼泪砸得本子都湿透。
他怕我们后悔，可我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爸抱着本哭：“爸，您疼我们，我们不配。”
我妈点头：“爸管我们，我们烦，您还笑。”
我咬牙，他逗我，我骂他，他写这个啊。
日记揭开真相，像刀捅进我们仨心里。
他病了不吭声，怕我们忘，怕我们吃亏。
我攥着本，低声：“爷爷，我记住您了。”
可他听不见，我明白时，他已经走了。
我爸起身：“爸，我该听您开车慢点。”
我妈哭：“我该早睡，爸是为我好啊。”
我低头：“我该不嫌您，您疼我疼傻了。”
日记冷冰冰躺那，像他最后的唠叨。
我们悔得哭，他却安静地走了，没怨我们。
我眼泪掉，低声：“爷爷，我错了，别走。”
可本子合上，他的声音没了，我崩溃了。
重生后，我嫌他烦，现在真相捅我心。
这日记，像他的笑，刻在我脑子里了。
11日记看完，我攥着本子，眼泪干得脸都僵了。
葬礼定在第三天，村里人来帮忙，灵堂忙乱。
我爸乔望松红着眼，跪棺前烧纸，烟呛人。
“爸，您一路走好，我没听您话，我该死。”
我妈柳素瑾磕头，哭：“爸，我后悔不回来。”
我站旁边，低头，他走了，我们悔得没用。
棺材盖上时，我手抖，脑子里全是他的笑。
他逗我，唠叨我，我喊讨厌，现在空了。
村人散去，我爸妈收拾东西，我溜出去。
爷爷坟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