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跟着哭:“爸,我嫌您管多,现在悔了。”
我站旁边,低头,他管他们,他们也烦他。
可现在哭有啥用,他听不见我们悔了。
我攥拳,手抖得厉害,心像被撕开个口。
灵堂冷得像冰窖,我站那,像个木头人。
他逗我,唠叨我,我却从没说过喜欢他。
现在他走了,这空荡荡的灵堂像在笑我。
我想起他说“怕你们忘了我”,眼泪又掉。
我擦掉,咬牙,他走了,我记住他干嘛。
可那纸蛤蟆攥他手里,像在提醒我啥。
我转身出去,风吹得脸疼,心更疼。
叶轻禾跟出来,低声:“念川,别憋着。”
我说:“憋啥,我没事,他烦我,我该开心。”
她叹气:“你开心不下来,你跪那我都懂。”
我咬牙,她懂啥,我嘴硬,可心里乱糟糟。
顾行舟喊:“念川,进来守会,你爸妈累了。”
我拖步子进去,灵堂里灯晃,他脸更清晰。
我蹲下,低声:“爷爷,你咋不烦我了啊?”
可他没笑,也没回我,安静得让我害怕。
爸妈靠墙睡了,我守那,眼泪滴棺材边。
他天天黏我,我烦得想跑,现在他走了。
我擦泪,心想他再烦我一次该多好啊。
可灵堂冷清,没人,只有我和他这遗像。
我想起他拿树枝戳我,逼我吃糊糊的样。
眼泪又掉,我咬牙,他烦我时我咋不珍惜。
重生后,我喊讨厌他,现在他真走了。
我跪下,又磕个头,低声:“爷爷,我错了。”
可他听不见,风吹白布响,像在叹气。
这孤独的灵堂,像把刀,捅进我脑子。
我崩溃了,他走了,我才知道他多好。
09灵堂守了一夜,我眼肿得像桃,爸妈醒了。
我爸乔望松揉眼,看爷爷遗像,低声叹气。
我妈柳素瑾抹泪:“念川,你昨晚没睡好吧?”
我摇头:“睡啥,他走了,我守着也没用。”
她愣住,眼泪掉:“别这么说,你爷爷疼你。”
我冷哼,疼我?
他烦我烦得我都想搬家。
可她哭着蹲下:“是我不好,老嫌他啰嗦。”
我爸走来,手抖着摸棺材:“爸,我错了。”
他说:“您老管我,我烦您,现在后悔死了。”
我站旁边,低头,他们烦他,我也烦他啊。
我妈起身,去翻爷爷屋里的旧箱子找东西。
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破烂,可她哭得更凶。
“望松,你看,爸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