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骑到半路停下来,将身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裙子上。
“小心着凉了。”
仔细一看,他别扭的脸上还带了抹微红。
少年的心思细致而绵长,我忍不住笑了,他的眼眸里,都是我。
直到下大雨了,雨越下越大,大到将两个身影淹没在潮湿而窒息的雨里。
最终消失不见。
我醒了。
眼角似乎还有潮湿的痕迹,我抬手抹掉,发现弟弟已经走了。
一起身,发现屋子里又出现个熟人。
裴妈妈,不,应该是我婆婆端坐在椅子上,那姿态高傲不可侵犯。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云礼也不是故意的。”
一个两个,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不是故意的。
也许是被伤的太深,我懒得再和她伪装,“瞎的是我,你自然是不在意的。”
她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眯着眼睛瞧我,“让你再进裴家的门真是个错误啊。”
那年提出分手后的三个月,裴初淮又找到了我。
他一言不发,盯着我的眼睛良久,说怎么,不认的我了么?
我低着头,掩饰掉下来的泪水后,强装着冷静。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少年的眼底是无法忽视的不甘,还带着抹恨,“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我还是忘不了你,说你遇见我本身就是个错误,还是说,裴初淮我还爱着你。
最终我都没说,喝了口眼前的水。
随后我就昏迷了,醒来时发现裴初淮和我赤身裸体躺在了一起。
三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得知消息的裴初淮沉默了半响离开了,隔日他敲响了我的门,“和我结婚去。”
见到了我的犹豫,他压着怒火低声威胁,“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脱光再上一遍,直到你同意。”
我的心脏再那刻被凌迟,千刀万剐。
最终我缓缓点了头,答应了这场荒唐的婚姻。
嫁给他后,他尽力在人前装作恩爱异常的样子,只为在无数个深夜对我低语,“许思言,你让我恶心。”
眼前的裴妈妈和那天我流产时的脸色相差无几,难看的吓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们裴家有你们这么个儿媳妇真是丢脸。”
那次我一个不备摔倒后流产她也是怎么说的。
丢脸,丢谁的脸,我早就没有什么脸面可言了。
8我住院的期间,裴初淮没再来过。
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