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秋林向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阴阳锁麟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兰柯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切水果手滑了”,他举起缠着纱布的左手,可案板上的西瓜还裹着保鲜膜。冰箱门吱呀着弹开,冷冻格里整齐码着的肉块覆盖着冰霜,最下层塑料袋隐约透出青紫色的指甲。后半夜我又听见收音机响。明明已经被砸碎的机器此刻端坐在床头柜上,裂纹间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磁带转动声裹挟着父亲变调的呼喊:“…祠堂井底…三具…”杂音里突然混入母亲唱戏的咿呀声,梳妆台的雕花镜蒙着水雾,镜面显出的房间布局与现实左右颠倒。林向阳破门而入时我正用椅子抵着门,他眼白布满血丝,手里握着剁骨刀。“你看见了对不对?”刀尖垂下的血滴在木地板上绽开梅花,“那年你发高烧到42度,妈抱着你在祠堂跪了三天…”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溢出的黑血里蠕动着白色细虫。暴雨在黎明前转成淅沥小雨。我摸进...
《阴阳锁麟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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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水果手滑了”,他举起缠着纱布的左手,可案板上的西瓜还裹着保鲜膜。
冰箱门吱呀着弹开,冷冻格里整齐码着的肉块覆盖着冰霜,最下层塑料袋隐约透出青紫色的指甲。
后半夜我又听见收音机响。
明明已经被砸碎的机器此刻端坐在床头柜上,裂纹间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磁带转动声裹挟着父亲变调的呼喊:“…祠堂井底…三具…”杂音里突然混入母亲唱戏的咿呀声,梳妆台的雕花镜蒙着水雾,镜面显出的房间布局与现实左右颠倒。
林向阳破门而入时我正用椅子抵着门,他眼白布满血丝,手里握着剁骨刀。
“你看见了对不对?”
刀尖垂下的血滴在木地板上绽开梅花,“那年你发高烧到42度,妈抱着你在祠堂跪了三天…”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溢出的黑血里蠕动着白色细虫。
暴雨在黎明前转成淅沥小雨。
我摸进弟弟房间时发现床头贴着张黄符,朱砂符文中央画着只倒悬的眼睛。
抽屉最深处压着张泛黄的B超单,患者姓名是母亲,日期显示1993年4月——可我分明出生在1993年6月。
阁楼木门比记忆中沉重许多,挂锁早已锈成团烂铁。
推开门瞬间有陈年香灰倾泻而下,积灰的法坛上供着尊无面神像,断裂的桃木剑插在发霉的糯米堆里。
神龛下方铁皮盒里躺着本皮质日记,母亲的字迹在扉页写着:“以血为契,以骨为祭,换吾儿廿载阳寿。”
日记本里的霉斑在指尖碎成粉末,我蹲在法坛边翻开内页时,有干涸的血迹从书脊渗出。
1993年5月15日的记录里,母亲用狂乱的笔迹写着:“黄三姑说要在子时把胎盘埋在祠堂东南角,可那东西在我怀里不停抽搐,像只没长毛的老鼠。”
阁楼地板突然震颤起来,无面神像的衣袂飘带无风自动。
我踉跄着抓住神龛边缘,掌心被木刺扎破的血珠滴在日记本上,那些褪色的字迹竟开始重新晕染:“……要喂够七年的指尖血,每月初七用铜钱蘸着抹在孩子眉心……姐!”
林向阳的吼声从楼下传来,木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慌忙把日记塞进毛衣夹层,转身时撞翻了法坛上的烛台。
凝固的蜡油里裹着半片指甲盖,看弧度像是小拇
雨滴砸在黑色伞面上发出闷响,我跪在泥泞里盯着墓碑照片,母亲嘴角的褶皱还凝固着临终前那个古怪的微笑。
弟弟林向阳往火盆里扔最后一沓黄裱纸时,我瞥见他西装袖口沾着灰白色纸灰,在墨黑布料上像撒了层骨粉。
“姐,该走了。”
他伸手要拉我,我避开时注意到他中指关节有道新鲜划痕。
三日前在ICU病房,母亲插着呼吸管突然抓住我手腕,浑浊瞳孔里映着心电图跳动的绿光:“小秋…收音机…”话没说完就被冲进来的护士打断,林向阳当时站在帘子后擦眼镜,金属镜架折射的光斑在他脸上切出棱角分明的阴影。
老宅院墙爬满龟裂的苔痕,门廊下那盏锈蚀的铜铃在风里轻晃。
我摸着褪色的春联跨过门槛,霉味混着线香余烬扑面而来。
林向阳的皮鞋声在身后突然顿住,“二楼储物间还有妈的东西要收拾”,他说这话时正对着堂屋供桌鞠躬,香炉里三柱残香忽明忽暗。
木楼梯吱呀作响,我推开贴着褪色门神的房间。
樟木箱最底层压着件暗红旗袍,母亲年轻时穿着它在镇剧团唱过《锁麟囊》。
手指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时我浑身一颤——红灯牌收音机表面的红漆剥落成鳞片状,旋钮旁刻着歪歪扭扭的“林”字。
磁带仓里卡着盘贴着胶布的磁带,褐色污渍在标签上晕开“给小秋的生日礼物(1999.6.15未完成)”的字迹。
“这破烂还没扔?”
林向阳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白衬衫领口敞着,锁骨位置隐约露出半截暗红痕迹。
我下意识把收音机往身后藏,“妈临终前提到过这个”。
他嗤笑着扯开领带,金属扣撞在门板上发出脆响:“老年痴呆说的胡话你也信?
上个月她还非说爸在阁楼跟她下棋呢。”
夜色渗进窗棂时我开始翻找老相册。
1999年生日照里六岁的我抱着布娃娃,背景是如今早已拆除的镇电影院。
父亲站在画面边缘低头看表,母亲环在我腰间的右手缺失无名指——那是在纺织厂被机器轧断的,可照片里她的手指完好无损。
窗外的雨又下大了,远处传来野狗断续的嚎叫。
收音机突然发出电流杂音时我正在擦拭母亲梳妆台的雕花镜。
滋啦声像有人用指甲刮擦铁皮,接着是
双胞胎。”
她枯瘦的指尖点在我锁骨下方,那里有块月牙形胎记,“你娘怀的是鬼胎,黄三姑作法把那团血肉封在你影子里养了二十三年。”
阁楼木梯的霉斑在晨光里泛着青色,我攥着木盒躲开满地蠹虫。
被林向阳劈裂的地板缝里渗出暗红黏液,踩上去像踏进某种生物的脏器。
法坛上的无面神像不知何时转向了窗户,断裂的桃木剑柄缠着几根长发——和我昨晚逃跑时被树枝勾断的发丝一模一样。
暗格藏在神龛背面的夹层里,母亲用口红在挡板上画了朵曼陀罗。
日记本第二页夹着张泛黄的符纸,边缘焦黑像是从火场抢出来的。
1993年7月4日的记录让我浑身发冷:“黄三姑说要用至亲血肉喂饲,向阳在哭,他还不懂姐姐活下去需要代价……”楼下传来摔门声,林向阳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徘徊。
我快速翻到1999年那部分,6月14日的字迹被水渍晕染成团团墨迹:“……永明坚持要去祠堂终止契约,他说不能再用活人献祭……午夜暴雨怎么下个不停,收音机里全是杂音……姐,喝点姜汤。”
林向阳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瓷碗磕在法坛上的震动让香炉灰簌簌飘落。
他左手缠着新换的纱布,袖口隐约露出符纸边缘,“你脸色差得很,昨晚做噩梦了吧?”
我假装吹散热气,瞥见汤面浮着的油花聚成个人脸形状。
“爸当年到底怎么死的?”
碗沿抵在唇边时,他瞳孔猛地收缩。
汤勺掉在地上摔成三截,有一片碎瓷蹦进供桌底下,照亮了藏在阴影里的半截指骨——戴着母亲那枚断指的银顶针。
阁楼窗户突然被狂风撞开,暴雨卷着张阿婆的呼喊砸进来:“丫头快跑!
今天是你阳历生日!”
林向阳的指甲瞬间暴长,打翻的姜汤在法坛布上蚀出焦痕。
我抓起日记本翻窗跳上雨棚时,瞥见院墙外黄三姑的红伞像朵毒蘑菇在雨中绽放。
老宅院里的芭蕉叶在狂风中撕成碎条,我躲进柴房时摸到墙缝里塞着个胶卷盒。
1999年生日全家福的底片上,父亲的身影淡得像道烟痕,母亲背后的黑影却清晰可见——那团人形阴影的左手缺失三指,正搭在我年幼的肩头。
柴垛缝隙透进的雨丝带着铁锈味,我捏着底
指的。
弟弟的身影堵在阁楼门口,他手里提着劈柴的斧头,刃口还沾着新鲜木屑。
“妈说过不准进这里。”
他向前逼近时,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艾草味,混着某种肉类腐败的酸气。
<“那你解释解释这个。”
我举起1993年的B超单,纸角在他眼前簌簌抖动。
他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竟和遗像上的母亲一模一样,嘴角几乎要撕裂颧骨皮肤:“因为当时怀着的是双胞胎啊,姐。”
铜铃声在此时突兀地炸响,林向阳的斧头擦着我耳畔劈进木地板。
我扑向阁楼窗户时,瞥见楼下院子里站着个撑红伞的女人,伞骨末端挂着九个铜铃铛。
雨水顺着她的伞面汇成血色溪流,在青砖地上蜿蜒出符咒的纹路。
“别信那个神婆!”
林向阳的指甲突然暴长,在我小臂划出三道血痕。
我撞开窗户跳上雨棚,瓦片在脚下碎裂的声响惊动了红伞女人。
她抬头时伞沿微微后倾,露出黄三姑那张布满褐斑的脸,左眼蒙着层乳白色阴翳。
我跌进后院杂草丛时,后腰硌到个硬物。
扒开湿漉漉的芭蕉叶,半截青石碑上刻着“镇煞”二字,裂缝里塞满缠着红线的动物牙齿。
正厅方向传来林向阳的嘶吼,像被激怒的野兽,其间夹杂着黄三姑摇铃的脆响。
祠堂的门闩竟是温热的,仿佛有活物在木头里脉动。
供桌上的长明灯早已油尽灯枯,我举着打火机照向梁柱时,二十年前失踪的父亲正倒挂在房梁上。
他肿胀发青的脸几乎贴到我鼻尖,缺失三指的右手垂着,无名指戴的婚戒内侧刻着母亲的名字。
“小秋快走!”
打火机脱手的瞬间,父亲的尸体突然开口,蛆虫从爆裂的眼眶簌簌掉落。
我后退撞翻香案,藏在底座下的陶瓮摔成碎片,几十枚沾着黑泥的铜钱滚出来,每枚钱孔都穿着截脐带。
黄三姑的红伞突兀地出现在门槛外,铜铃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枯瘦的手钳住我手腕,指甲陷入母亲临终前抓握的淤青:“林姑娘,你母亲当年求的可不止是治病。”
伞柄末端抵在我心口,那里缀着的银锁片突然发烫,背面刻着的生辰八字分明是1993年4月17日。
祠堂古井传来重物落水声,林向阳的咆哮在井壁撞出层层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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