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着共享单车的残骸翻过火葬场围墙时,怀表指针泛着荧绿的光。
23:17分,距离刀疤脸的最后通牒还剩六分钟。
血色视野穿透浓雾,看到殡仪馆屋顶盘旋的鸦群组成了逆六芒星阵,每只乌鸦爪子上都系着微型青铜铃。
“哥,我找到龙渊的配电室了。”
蓝牙耳机里传来苏雪压低的声音,“他们在住院部地下室装了十二台服务器,发热量足够融化铅块。”
我贴着骨灰寄存处的外墙挪动,战术斧的血管纹路与墙体里的铜管产生共鸣:“别碰那些机箱,用我教你的方法给电路过载。”
“正在用轮椅电机改装电磁脉冲。”
她停顿两秒,“张奶奶给了我三炷犀角香,说能暂时蒙蔽那些东西的感知。”
前方焚化炉的烟囱突然喷出幽蓝火焰,将我的影子投在悼念厅的玻璃窗上。
血色视野中,自己的影子脖颈处缠着条蚯蚓状的黑线——和医院西装男体内的蛊虫如出一辙。
“你后颈第三节脊椎的位置,”苏雪突然急促道,“用铜钱划十字!”
我反手摸到战术斧背面的凹槽,那枚缴获的青铜钱币正好嵌合其中。
利刃擦过后颈的瞬间,玻璃窗轰然炸裂,蛊虫残肢混着黑血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