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汉哀帝王政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欲复古,天下何归汉哀帝王政君 全集》,由网络作家“中二小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赶他走,他突然扯开衣襟嘶吼:“这破铜片换不来半袋黍米!你们看看我这肋巴骨!”我站在角楼上望着他嶙峋的胸膛,指甲掐进掌心都没觉出疼。更糟的还在后头。有天夜里巡城的士兵抓了个倒卖旧钱的贩子,从他裤裆里搜出三百枚五铢钱。那小子在牢里挨了二十鞭子才招供,说是南阳李通家的伙计。我连夜召李通进宫,他跪在殿下还满脸委屈:“陛下明鉴,小人是把旧钱融了铸成农具捐给灾民的!”我让侍卫扒了他外袍,中衣缝里抖出十几枚五铢钱,叮叮当当滚了一地。他脸上血色唰地褪尽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恶心。入秋后,各地告急的奏折雪片似的飞来。琅琊郡守贪墨案发时,我正在喝药。御史大夫哆嗦着念完案情,我手里的药碗“啪”地摔碎在青砖上。那个姓陈的郡守居然把官田当成自家后院,肥田划给...
《我欲复古,天下何归汉哀帝王政君 全集》精彩片段
赶他走,他突然扯开衣襟嘶吼:“这破铜片换不来半袋黍米!
你们看看我这肋巴骨!”
我站在角楼上望着他嶙峋的胸膛,指甲掐进掌心都没觉出疼。
更糟的还在后头。
有天夜里巡城的士兵抓了个倒卖旧钱的贩子,从他裤裆里搜出三百枚五铢钱。
那小子在牢里挨了二十鞭子才招供,说是南阳李通家的伙计。
我连夜召李通进宫,他跪在殿下还满脸委屈:“陛下明鉴,小人是把旧钱融了铸成农具捐给灾民的!”
我让侍卫扒了他外袍,中衣缝里抖出十几枚五铢钱,叮叮当当滚了一地。
他脸上血色唰地褪尽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都恶心。
入秋后,各地告急的奏折雪片似的飞来。
琅琊郡守贪墨案发时,我正在喝药。
御史大夫哆嗦着念完案情,我手里的药碗“啪”地摔碎在青砖上。
那个姓陈的郡守居然把官田当成自家后院,肥田划给族亲,瘦田分给百姓,还在丈量绳上做手脚——绳子浸了盐水,遇到雨天就缩短三寸!
我气得浑身发抖,下旨把他全家押送长安。
结果囚车刚过潼关就遭劫,三百多口人全被灭了口。
那天我在宣室殿坐到三更,听着更鼓声数窗棂格子,突然想起登基时刘歆说的那句话:“陛下,这世道比竹简上的字复杂多了。”
腊月里最冷的那天,刘歆抱着捆竹简闯进寝宫。
他官帽歪了,白发上还粘着雪粒子:“陛下看看这个!
辽东来的商队说高句丽人都在用五铢钱,我们的新钱...”他没说完就开始咳嗽,佝偻的背脊像张拉坏的弓。
我扶他坐下时摸到他手冰凉,烛光里才看清他嘴角有血丝。
那捆竹简上记着边关十二郡的物价:一石粟米从两百钱涨到两千钱,盐价翻了十倍。
最后一卷是幽州牧的绝笔信,说他开仓放粮被豪强哄抢,现在悬梁自尽了。
信纸上有块褐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还是茶渍。
除夕夜,我独自登上未央宫最高的台阁。
远处坊间的灯火星星点点,却听不见半点爆竹声。
寒风吹起我袖管里的《周礼》残简,莎草纸擦过手背像刀割。
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蜷缩的流民,现在他的鬼魂大概正蹲在哪个角落里冷笑。
守岁的更鼓响到第五声时,我摸到袖袋里藏着的小刀——那是
他娘是喂牲口的!”
老吏突然跪下猛磕头,额头撞地声在空仓里荡出回音:“陛下饶命!
去年赈灾的粮...都被大司徒换成麸皮了...”我抬脚踹翻他时,官帽滚进阴影里,露出半秃的后脑勺,活像颗发霉的葫芦。
腊月里最冷的那晚,绿林军立了个放牛娃当皇帝。
战报上说那孩子叫刘玄,登基时吓得尿湿了龙袍。
我把竹简摔在火盆里,羊皮绳烧焦的臭味呛得人流泪。
最可恨的是他们年号竟叫“更始”——这帮泥腿子懂什么始什么终!
第二天上朝时,我发现玉阶下的官员少了一半。
留下的几个缩着脖子,官袍皱得像腌菜叶子。
有个年轻御史梗着脖子谏言:“陛下当效仿商汤祈雨...”我抄起铜爵砸过去,酒液泼在他脸上像道血痕:“商汤?
你去城外看看,渭水都快被尸体堵断了!”
赤眉军破潼关那日,我在城头看见个抱孩子的妇人。
她混在流民堆里往长安跑,布鞋磨穿了底,每走一步就在雪地上留个血印子。
守将请示要不要放箭时,我瞧见她怀里那团破布动了动,伸出只青紫的小手。
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蜷缩的流民,我摆摆手说开城门。
王邑扯着嗓子吼“陛下不可”,被我一脚踹下城梯。
门闩刚卸,人潮就涌进来把城门挤得咯吱响,那妇人瞬间被吞没在洪流里,像片落叶卷进漩涡。
宫里开始闹鬼是正月里的事。
值夜的太监说看见刘歆的白影子在藏书阁飘,手里还捧着那卷《周礼》。
我不信邪,半夜提剑去阁里蹲守。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满地散落的竹简。
突然有只老鼠窜过案头,碰倒了装符命的铜匣子。
哗啦一声,几百片谶语帛布涌出来,写着“安汉公新皇帝”的字样在月光下泛白,像一群扑棱的蛾子。
我挥剑乱砍,剑锋劈开帛布时轻飘飘的,连点声儿都没有。
二月初二龙抬头,本该祭农神的日子,我却缩在宣室殿啃硬饼。
刘秀的檄文贴在城门上,说我要“复古祸民”。
放他娘的屁!
他刘家占着良田千顷时怎不嫌古?
最可笑的是檄文末尾盖着传国玉玺的印——那分明是块假玺,刻的螭虎缺了条腿!
我把饼摔在地上,碎渣溅到冕旒上晃悠。
突然听见宫外传来儿歌声,词
个瘦成骨架的汉子捧着生米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还在笑。
那笑声比北风还刺耳,我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总觉得那声音在梁柱间打转。
腊月二十三,祭灶的日子。
我缩在宣室殿角落,抱着传国玉玺当暖炉。
隗嚣的劝降书写得文绉绉的,说什么“天命有归”,信封里还塞了撮羌人的狼毛。
刘秀的檄文更恶心,满纸“复汉安民”,可落款日期分明是昆阳大捷当天——这厮连墨迹都没干透就急着称帝了!
我把檄文撕碎了扔进火盆,羊皮烧焦的臭味呛得人流泪,恍惚间听见宫门外有人唱《硕鼠》,跟二十年前渭水边的老渔夫一个调子。
城破那日,我特意换了登基时的黑貂裘。
晨光从裂开的城门照进来,满地碎砖像撒了层金粉。
有个举锄头的流民冲我咧嘴笑,缺了门牙的豁口黑黢黢的。
我握紧袖里的小刀往胸口捅时,突然想起刘歆被斩首那天的雪,那么白,那么冷,埋住血迹的样子真干净。
崩盘与绝境——变法为何救不了新朝?
我蜷在龙床角落,怀里抱着装玉玺的漆盒,听着更漏声数窗外的乌鸦。
它们蹲在未央宫檐角,黑压压一片像团化不开的墨。
昨天厨子端来的黍粥还摆在案头,凝了层蜡黄的皮。
这光景谁还顾得上用膳?
赤眉军隔着渭水扎营,夜里火把映得天边发红,活像地府的门烧穿了窟窿。
上月十五,黄河边逃来的老农在宫门外哭嚎,说大水冲了他家祖坟。
我让侍卫放他进来,老头鞋底粘着腥臭的淤泥,每走一步就在青砖上印个泥爪印。
“陛下修的那道堤,”他抖着豁牙的嘴,“说是拿糯米汁浇的,结果大水一冲就垮,俺亲眼看见官老爷往沙包里塞芦苇絮!”
我攥着漆盒的手指节发白,想起五年前巡视河工时,那个跪在烈日下背《禹贡》的河渠丞。
他当时指着舆图说“此堤千年不溃”,现在怕是早卷着银子投了绿林军。
粮仓空得能跑马那天,我带着王邑去查太仓。
守仓的老吏举着火把引路,火光扫过空荡荡的仓廪,蜘蛛网在梁柱间飘得像招魂幡。
最里头仓房还堆着几袋发霉的粟米,麻袋上蛀出的洞眼漏出黑乎乎的粉屑。
王邑抓起把米粒往嘴里塞,嚼了两口“呸”地吐出来:“这
有个老农徒步三个月走到长安告御状,在宫门外被侍卫打得奄奄一息。
我见到他时,他干裂的嘴唇嚅动着说:“陛下,您是好心...可官老爷比地主还狠啊...”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那晚我在宣室殿坐到天明,案头堆着十八郡报来的民变奏折,烛泪在青铜龟钮印上凝成血珠似的红痂。
更糟的还在后头。
我想着钱币也要复古,把汉武帝的五铢钱废了,新铸“大泉五十”。
本以为这样能遏制商人囤积居奇,结果市集上彻底乱了套。
卖柴的老汉攥着新钱哭喊:“这薄铁片子换不来半斗粟米!”
绸缎庄的掌柜干脆关门,在门板上贴了“只收旧钱”的告示。
最可恨的是那些黑心商人,像南阳的李通,表面上捐钱修太学,背地里用牛车往绿林山运兵器粮草。
等我发现时,他的商队已经给叛军送了三百石粟米——用的全是我新铸的钱币!
有时候我会梦到登基前的日子。
梦里我还是那个穿着素色深衣的太学生,在渭水边听老渔夫唱《硕鼠》。
醒来时冷汗浸透中衣,窗外的梆子声正敲过三更。
刘歆说这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可我知道,那些曾经欢呼的儒生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前天夜里巡夜的侍卫抓到一个往宫墙上贴谶语的,白帛上血淋淋写着“刘秀当为天子”。
我盯着那六个字看了很久,直到晨光爬上窗棂,墨迹在霞光里泛出诡异的紫红。
变法的蓝图——土地、货币与人心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春日的清晨,长安城头的雀鸟叫得格外欢快。
侍从捧着刚刻好的《王田诏》竹简进来时,我的手还在发抖。
竹简上的墨迹未干,那句“敢有非井田圣制者,投诸四裔”在晨光里泛着青黑的光。
我以为这道诏书能像利剑劈开乱麻,却不知它成了插进新朝心口的匕首。
那天晌午,我亲自带着量地的官员出城。
城南三十里有个张家庄,庄主张骞是太学里跟着我读过《周礼》的老儒生。
我特意选他这里当典范,想着让天下人看看圣人之法如何落地。
可刚到村口就撞见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她怀里抱着个三岁孩童,跪在黄土路上哭喊:“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张老爷把灌溉渠改道了,我家十亩秧苗全枯了!”
我扭头看向身后的张骞,
他白胡子抖得像风里的枯草:“陛...陛下,这妇人家的地本就贫瘠...”我没让他说完,夺过丈量用的麻绳就往田埂走。
三月的太阳晒得人发昏,等量完最后一块地,我靴底沾的泥巴重得像灌了铅。
张骞家的两千亩良田整整齐齐像豆腐块,可旁边农户的地七零八落,有块三角形的薄田夹在两片竹林中间,连牛车都转不过身。
我抓起把土攥在手心,沙砾硌得掌心生疼:“这就是你按《周礼》分的井田?”
老头扑通跪在地上,额头把刚插的秧苗压折了一片。
回宫的路上,马车颠得我胃里翻腾。
帘子外飘来股焦糊味,掀开一看,几个农妇正在烧地契。
火堆旁的老汉咧嘴笑出一口黄牙:“这下可好啦,皇帝老爷把田都收回去重分!”
我心里刚泛起点欣慰,就听见他下一句:“就是不知道新地契啥时候发?
总不能让我家六口人啃竹简吧?”
车轱辘碾过块石头,我后脑勺重重磕在厢板上,疼得眼前发黑。
三个月后,南阳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报把我砸醒了。
竹简上的字迹被雨水泡得晕开,还是能看清“刘縯聚众抗法”几个字。
我攥着简牍冲到殿外,春雷在头顶炸响,雨点子砸在脸上生疼。
王邑跪在雨里劝我:“陛下,那刘縯是汉室宗亲,不如...”我抓起案上的砚台就砸过去,墨汁混着雨水在他官服上漫开:“汉室?
现在是我新朝的天下!
调三千羽林军,把刘家老宅给我围了!”
后来才知道,刘縯那个十五岁的弟弟刘秀翻墙跑了。
围剿的士兵从他家地窖搜出二十车粮食,麻袋上还印着官仓的朱砂戳。
最可恨的是他们祠堂供着幅帛画,画里我穿着冕服被条青蛇缠住脖子——那蛇的眼睛竟用金粉点了瞳仁!
我把画扔进火盆的时候,火苗窜得比人还高,热浪扑在脸上像挨了一耳光。
钱币的事更让人憋屈。
那天我在铸币坊盯着工匠浇铸新钱,铜水在模子里滋滋作响。
掌管财政的孙建弓着腰解说:“陛下请看,这‘大泉五十’比五铢钱重三倍,定能遏制私铸。”
我摸着滚烫的铜钱边缘,恍惚看见市集上百姓争相兑换的场景。
可没过半月,东市就出了乱子。
卖炊饼的老王头攥着把新钱蹲在宫门外哭,侍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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