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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前文+后续

冰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本你打算自荐枕席之人,是谁。老三?”梅久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一时没控制住表情,面上便有些错愕。这人心思这么剔透的吗?傅砚辞见到原本机灵的她,瞬间变成了呆头鹅。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登时就给他气笑了。也难怪他无语。傅砚辞身为侯府嫡长子无论是长相家世、学业仕途还是武功,样样出类拔萃。科举更是一路案首解元会元,十九岁那年秋闱殿试,因为长得好,才被圣上钦点了探花。在人群里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万万想不到,第一次不如老三......是在这丫鬟的眼里。自己还是被挑剩下的那个!傅砚辞微磨了下后槽牙,面上仍是一片沉寂。见他神色不好,梅久反应倒是快。她素有急智,便抬起头来问道:“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傅砚辞毫不客气:“废话...

主角:梅久傅砚   更新:2025-03-06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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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久傅砚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冰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你打算自荐枕席之人,是谁。老三?”梅久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一时没控制住表情,面上便有些错愕。这人心思这么剔透的吗?傅砚辞见到原本机灵的她,瞬间变成了呆头鹅。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登时就给他气笑了。也难怪他无语。傅砚辞身为侯府嫡长子无论是长相家世、学业仕途还是武功,样样出类拔萃。科举更是一路案首解元会元,十九岁那年秋闱殿试,因为长得好,才被圣上钦点了探花。在人群里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万万想不到,第一次不如老三......是在这丫鬟的眼里。自己还是被挑剩下的那个!傅砚辞微磨了下后槽牙,面上仍是一片沉寂。见他神色不好,梅久反应倒是快。她素有急智,便抬起头来问道:“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傅砚辞毫不客气:“废话...

《通房丫鬟爬错床:侯府世子心尖宠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原本你打算自荐枕席之人,是谁。老三?”
梅久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了上来。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一时没控制住表情,面上便有些错愕。
这人心思这么剔透的吗?
傅砚辞见到原本机灵的她,瞬间变成了呆头鹅。
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登时就给他气笑了。
也难怪他无语。
傅砚辞身为侯府嫡长子无论是长相家世、学业仕途还是武功,样样出类拔萃。
科举更是一路案首解元会元,十九岁那年秋闱殿试,因为长得好,才被圣上钦点了探花。
在人群里总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万万想不到,第一次不如老三......
是在这丫鬟的眼里。
自己还是被挑剩下的那个!
傅砚辞微磨了下后槽牙,面上仍是一片沉寂。
见他神色不好,梅久反应倒是快。
她素有急智,便抬起头来问道:“公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傅砚辞毫不客气:“废话。”
事已至此,梅久索性坦然一笑,“有道是英雄不问来路,奴婢昨日进大公子的房间,贞洁是您拿走的,奴婢只知道以前奴婢是二小姐的人,以后奴婢的主子是大公子。”
“奴婢以后一定誓死效忠大公子,事事以公子为先!”
这意思十分明确:你甭管我最初打算爬谁床,以后的主人是你。
傅砚辞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桌子上轻点,也不说信与不信。
不过视线很冷,古井般的眼眸无波无澜。
看梅久的样子,如看死人一般......
梅久心下一凛,性命攸关她果断扑通跪下,硬着头皮试图讲理:“大公子吃猪肉,也未必非将母猪拉出来见上一面,吃鸡蛋也未必非要知道是从哪只鸡脚下拾的不是?”
干嘛凡事非要刨根问底呢。
她睡他之前,也没确定他祖宗是谁啊,不都是炎黄子孙么。
傅砚辞定定地看着梅久,冷笑一声:“你倒是能言善辩,长了张巧嘴。”
“奴婢是实话实说。”
傅砚辞再次打量起梅久。
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光芒之下。
她唇红齿白乌发如瀑,肌肤胜雪,昂首梗着脖子分辩的样子,也像只浮水仰天咯咯咯的白天鹅。
即便是跪着,也没有丝毫丫鬟常有的畏首畏尾,怯意卑微。
大.大方方的样子并不让人生厌,反倒是令人想要大力掼在床上,一亲芳泽。
他的目光随之往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手腕上的乌青十分明显,不过微一用力便是一片青紫。
他并不是重色重欲之人,看着眼前之人,想到的却是初见之时她狼狈的样子。
孤身救主引开山匪,忠肝义胆有勇有谋,不输男儿。
双眸晶亮似宝石的璀璨。
傅砚辞不得不承认,梅久颜色的确是好,死了倒是可惜。
他也并没有动辄杖毙丫鬟的嗜好。
于是,他冷声道:“起来吧,地上凉。”
梅久心下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起身时腿发麻一个踉跄,旁边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稳住了她。
“多谢公子。”梅久这次乖觉,面带恭敬地垂下了头。
咚咚——
有人敲门,梅久下意识地想要去开门。
身后响起低沉的声音,“回来。”
梅久停下,疑惑转身。
傅砚辞睨了她一眼,“外面是我的长随,你就打算这个样子去开门?”
梅久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昨日......他下手太重了,将她衣服撕坏了。
方才起来穿衣服,她满脑子官司,没顾得上细看。
如今才发觉不妥。
于是连忙转身看着,想要找合适的衣服。
这次四下乱窜的样子,真像只没头的苍蝇。
傅砚辞嗤笑了一声,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屏风,“去那等着。”
梅久哦了一声,乖乖猫在了屏风后。
她刚站定,随着傅砚辞的一声进来。
门应声而开,接着是一连串脚步的声音,而后是托盘放下的声音,以及水桶轻轻坠地的声音。
傅砚辞:“东西放好,人出去。”
关门声后,一室静谧。
只听到傅砚辞手指点桌的声音,“还不过来,等我过去伺候你?”
梅久从屏风后出来,这才发觉桌上有几个托盘,上面放在着形形色色的东西。
她顺势扫了一眼——
第一个托盘放着男子的衣服,像是朝服。
第二个也是衣服,不过是女子的丫鬟服。
第三个托盘......放着的是密密麻麻的银锭。
她心中一跳,连忙移开眼。
傅砚辞顺着她的视线,瞥了一眼银锭。
面带讥诮,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
傅砚辞下巴微抬,“拿走。”
梅久诶了一声,拿起第二个托盘上的衣服,快速转到屏风后窸窸窣窣地换上。
里衣倒是还好,外衣侧边不是通用的盘扣,而是玉扣,胸有点紧,她勉强才扣上。
屏风是苏绣,白色为底,金线织就。
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小猫,便是毛发也根根分明,虎头虎脑地在玩球。
随着清晨朝阳的爬升,室内的阳光也随之照亮。
屏风处人影绰约,缓缓而动。
分明看不清楚,却不禁令人想到了洛神赋里的句子。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瓌恣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
令人神思不属,无限遐想。
梅久没磨蹭太久,很快换好衣服出来。
却见傅砚辞垂眼低头饮了一口茶,神色难辨,不知在想什么。
梅久也不敢催促,只能静静站着。
傅砚辞再次下巴微抬,“更衣。”
梅久没动,眼睛眨了又眨,像是在问:我?
傅砚辞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誓死效忠大公子,事事以公子为先’?”
梅久心中叹息一声:万恶的古代,公子小姐都不长手啊。
她认命般大步上前,想要拿托盘里的朝服。
傅砚辞拍了她手背一下,随手一指,“这个。”
梅久才发觉另外托盘里白色寝衣。
傅砚辞站起身,展开了胳膊,他身形高大如山,瞬间在梅久面前笼罩了一层阴影。
目光则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看得人心里莫名地发慌,手心不由自主地发烫。
所谓的换衣服,穿衣服之前得把旧的脱下来。
傅砚辞的气息扑在了她的脸颊,让她莫名地有些紧张,
抬手扯他衣服上的绳子,下意识地一拽,却一个不小心给拽成了死结。
头上传来了一声低笑声,接着他上身前倾,微靠了过来。
贴在她耳边吐气若兰般说了一句话。
烫得她耳边又麻又酥。
——“昨日你脱本公子里衣的时候,不还是挺利落的么。”

梅久骨子里到底是个现代人,虽然穿越后无奈卖身侯府为奴,可奴性还没根深蒂固。
脸上挨了巴掌,下意识一定是要打回来。
这几乎是本能。
她根本不过脑,便反手一个大嘴巴抽了过去——
一个又大又响亮的耳光下去,周遭一片安静,隐约还响起了抽吸声。
等她看清楚自己打的是二小姐身边的花嬷嬷,以及她身后站着的二小姐傅明珊时,这才隐隐后悔。
后悔的不是扇回巴掌,而是今日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一巴掌下去,麻烦也来了。
若是在此绊住了脚,春桃就来不及救了!
花嬷嬷身为二小姐傅明珊的奶嬷嬷,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打脸,岂能善罢甘休?
“拿下!
“梅久,大公子二公子还是三公子?快,拿主意吧。赶紧挑一个!”
外面宴席觥筹交错,戏台上名伶咿咿呀呀,春桃扯着她袖子催促着。
梅久心里苦笑,侯门公子难道是市场上的白菜吗?
还挑一个?
她们俩本是二小姐的丫鬟,最末等的。
平日里一个负责烧柴生火,一个负责院子洒扫。
如今迫不得已要去爬床,正所谓用命去博一个虚无缥缈的前程......
“春桃姐,我想再仔细——”
春桃没等她说完,急忙打断了她。
“我的姑奶奶啊,哪有时间给咱们考虑了,我可是孝敬了不少月银说尽了好话,才央求来的这个机会——”
“我娘的病,你哥的......都要大笔的银子,等不了了。”
梅久本想说,计划太仓促了,爬床以后呢?
赶鸭子上架,后续根本都没想周全啊。
可她也知道春桃为何如此着急。
平日里内外院子守门严格,她们别说爬床,就是走到主院,刚踏上一层台阶,就被守门的大丫鬟啐脸呵斥打发了,更别提近主子身了。
今日老夫人寿宴,府里请了外头的戏班子唱戏,许多人忙活完手里的活计就去看戏了。
属实是个好机会,机不可失。
想到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哥哥,梅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选三公子。”
“三公子?”
春桃声音拔尖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又有些如释重负。
“三公子虽是庶出,模样倒是俊俏,个性风流,出手也大方,只可惜......”
春桃眼珠子滚了滚,朝着西苑方向瞥了一眼,低声道:“那三奶奶是个有名的夜叉!”
梅久点头,“我知道。但......三公子好色啊。”
之所以选三公子,是因为他最近频频出现在她面前,有意无意暗示跟了他的好处......
对她早有了垂涎之意。
既如此,索性勾引他,起码胜算高,活命的希望会大一些。
春桃一想也对,于是点了点头。
“春桃姐,你呢?”
春桃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羞赧,红成了苹果。
“我、我选大公子......”
梅久震惊抬头,“大公子?”
忠勇侯府成年的公子,有三个。
大公子傅砚辞是故去的夫人所生,按常理嫡长子应该请封世子的。
只可惜继夫人娘家是高门,又生了二公子。
世子之位便一直悬着了。
大公子虽没袭爵,人却优秀,能文能武,早年中了进士,还进了翰林院。
本来仕途蒸蒸日上,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弃笔从戎,离开了京城。
谁曾想傅砚辞在军中也能左右逢源,立下了赫赫军功。
如今凯旋而归,可以说深受圣上赏识,前途无量。
不过世上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据府里人讲,他之前娶的是礼部侍郎的嫡长女,偏偏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后来便一直没续弦。
平日里他为人不苟言笑,不近女色。
想要勾引他......
堪比扛梯子爬蜀道去登天,难难难!
“春桃姐,大公子他——”不好勾引啊。
春桃红润的脸白了,咬牙道:“我知道大公子洁身自好,我也知道大公子杀伐决断生人勿近。可我......”
“去岁年关,大公子从边疆回来送给小姐的琉璃盏,被我不小心打破了......
咱们小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绝望在廊下哭,偏巧大公子路过。”
“得知原委什么也没说,只派了亲随又取了一盏一模一样的给了我......”
梅久恍然大悟,“想不到大公子看起来不近人情,心肠倒是个好的。”
春桃抬手擦了擦眼泪,“你不是也夸过大公子好么。”
梅久一怔,蹙眉问,“什么时候?”
“上次进香......你忘了?”
梅久这才想起来,年初她陪同小姐去进香,下山的时候,莫名遇到拦路的山匪。
危急时刻,她舍命护主,与小姐换了衣服,引开了山匪......
最后被逼到悬崖,山匪围上来的时候,她本打算跳崖自尽。
马嘶鸣起,大公子傅砚辞一行人闻讯驰援而至。
梅久看到救星,喜出望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下摆——
洁白的衣摆顿时留下了黑黢黢的手指印。
当时她跑丢了一只鞋,另外一只也掉了底,上前冲的那一刻,鞋头开了口,一下滑到了脚后跟儿,脚串了出来。
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得破破糟糟,头发就跟掏了鸡窝一样......
饶是她自认为长得不错,灰头土脸的也很是狼狈。
相比之下的傅砚辞,一袭白衣盛雪,坐在马上踢踏而来,简直如天神下凡。
淡淡瞥了她一眼——
“倒是个忠仆。”
“哦,想起来了,大公子与我说了五个字——”
梅久握拳依次放五指,“倒、是、个、忠、仆。”
春桃一把捏住她手,噗嗤笑了出来。
刚想说什么,外面的戏台上锣声鼓点一阵比一阵密。
显然,戏要散场了。
春桃敛了笑,“来不及了,走。”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鬼鬼祟祟往东院去。
“怎么锁上了?”
走到两院交界处,春桃停下来,带了哭音。
“不是说好了从后巷放咱们进去么......这帮拿了钱不干事的老货!”
春桃眼眶里蓄了泪,急得哭了出来,手一直在抖。
梅久用力握住她手,“春桃姐,别慌。”
说着,她抬手看了看锁,果然是锁着的。
好在栅栏是铁栏杆,上面有横栏,不过她们爬过去,却有些难。
春桃咬牙道:“爬!”
“梅久,若是咱们万一有人活不了......”
“你哥的赌债包在我身上!”
她说着,奋力往上爬,好不容易上去,伸手示意她上来。
梅久再次看了看锁,用力往下一拽——
吧嗒。
锁开了。
原来这锁坏了,微一用力就脱扣了。
春桃破涕为笑跳了下来,啐了一口骂道:“这帮老货,属狐狸的,到时候推脱锁坏了,就把自己给摘出来了。”
两个人不再磨蹭,快速扯了链子,转身进了后巷。
又弯腰钻进了回廊。
今日宴席是在东府,以前两人经常来洒扫,对这里相对熟悉。
“第一间是大公子的,第三间是三公子的,我到了......”
春桃小声说着,摆手示意梅久往前走。
自己率先偷偷闪进了屋。
她转身关门,朝着梅久连连挥手,快去!
梅久眼眶莫名也湿了,“若我成了,你娘的病,我也管了。”
春桃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随即轻轻地关上了门。
梅久不得不硬着头皮,往第三个房间走去。
长廊贯通东西,两边都是通的。
她走到最东边才找到第三个门。
她用力地推开门,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似鸟似雀的叫声。
叫声有些犀利,仿若暗含了警告。
身后一阵风吹来,她后脖颈一凉,莫名地多了些肃杀的感觉。

花嬷嬷变了脸,“二公子——”
傅伯明抬眼,“怎么,你是想教我做事?”
身后的丫鬟红袖怒斥道:“你个老虔婆滚一边儿去!公子问你话了吗,要你多话!”
梅久心里暗爽,果然,能咬狗的狗看起来就顺眼了许多。
二公子身边的人都是侯夫人亲自指派的。
花嬷嬷平日再嚣张跋扈,也不过是庶女的奶嬷嬷。
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站到一旁,脸色讪讪。
此时她格外后悔没堵了梅久的嘴。
梅久迎上傅伯明的视线,直视他双眼,不答反问道:“二公子认为,奴婢勾没勾引你?”
没等二公子开口,他身后的红袖感到了冒犯,再次怒喝:“大胆!”
傅伯明缓缓抬起手,红袖果断闭嘴,利落退后。
“我认为的是与不是并不重要,我想听你说,也在给你机会自证。”
梅久立刻恭维道:“二公子英明。”
“奴婢冤枉!”
“哦?”
梅久思忖片刻,果断道:“勾引二公子,总共分几步?第一,想要勾引二公子,第一步起码要知道二公子在哪里出现。
奴婢不过是一下等丫鬟,也不是二公子院子里的人。
二公子的行踪奴婢怎会知晓?”
“奴婢又没有前后眼,知道二公子会在此时此刻,途径到此?”
“既不知二公子何日何时出现,如何勾引?”勾引鬼么?
傅伯明颔首,“有道理。”
“第二,想要勾引二公子的第二步,那奴婢必然要处心积虑,亲自宽衣解带,这才能说奴婢蓄意勾引。
可便是宽衣解带也得有手。
自二公子出现,奴婢的手就不在自己手里——”
她说着,歪了歪头,侧头示意了一下。
身后摁着她胳膊的两个粗使妈妈闻言愣住,慌忙撒开了手跪倒在地。
“公子赎罪,奴才是听命行事。”
说着,两个人连连磕头,脑袋砸在地上,很快前额磕出了血。
轮椅上的傅伯明一声喟叹,“起来吧,从来只是杀人者有错,刀又有什么错呢。退下吧。”
两个粗使妈妈连忙起身,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花嬷嬷瞪着两个人的背影,恨得直磨牙,可又不能不给二公子面子,但凡是有争执传到侯夫人耳中,吃不了兜着走。
她面皮抽搐着。
不过二公子身后的红袖也不是白给的,此时她冷笑一声,忍不住质问道:“这两点的确没问题,可你方才对公子眨眼睛抛媚眼,又如何解释?”
梅久胳膊终于得到了自由。
她动了动肩膀,一手拢住了衣襟,一手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你是说方才?刚刚风沙迷了眼,腾不出手,只能眨眼了。”
红袖:......
好一个能言善辩的嘴!
梅久果断将炮火转移,她看向花嬷嬷倒打一耙道:“若是眨眼就是勾引公子,那么刚才奴婢也亲眼见到花嬷嬷勾引了公子呢。”
“胡说!”花嬷嬷恼羞成怒。
一直没开口的傅明珊开了口:“想不到你这丫头,牙尖嘴利,信口雌黄。往日竟是我错看了你!”
梅久真想说,二小姐你眼瞎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此时火力显然不足以炮轰二小姐。
于是她看向红袖道:“这位姐姐光看到奴婢眨眼睛,难倒没看到花嬷嬷方才对二公子的笑么?
满脸褶子都笑成菊花了,若眨眼是勾引,难倒她一个下人直视公子,仗着岁数大对公子谄媚笑个不停,不是勾引又是什么?”
傅伯明静静地听着,居然点了点头,“有道理。”
他说着,转头看向了花嬷嬷,居然真的问道:“方才嬷嬷是在勾引我?”
这罪名谁敢承认?
扑通一下,花嬷嬷跪倒在地,“老奴冤枉啊,老奴岂敢......”
不要命地一个劲儿地磕头,很快地砖上再次见了红。
傅伯明笑了笑,厉声道:“滚吧。”
“多谢公子饶命。”
花嬷嬷闹了个没脸,起身捂着脸离开了,一群人也慌忙跟着散了。
傅明珊瞪了梅久一眼,转头刚要走,却被傅伯明叫住。
“明珊。”
傅明珊在兄弟姊妹中,向来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只。
被叫住后,忐忑地垂下了头,双手紧张地扯帕子。
她的姨娘死得早,花嬷嬷是她奶嬷嬷,这么多年一直没换。
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出口,可傅伯明目光在她手上拧成了筋的帕子上停留了一瞬,到底是没多说重话。
“你姓傅不姓花,这府里还轮不到一个下人说了算。”
傅明珊红了眼眶,“她们......都欺负我好性子。带累了我的名声。”
她是解释今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在你院子里的事情,你既然没把控住,如今她已是大哥的人,你闹大了,又将大哥的脸面置于何地?”
梅久心中一惊:不是说大公子和侯夫人是敌对关系么?
为何二公子要考虑大公子的名声?
她不是傻子,昨日的熏香有问题,她和春桃能爬床成功,春桃的几个月的月钱才多少两银子。
那些守门的婆子哪个不是富得流油,犯不上为了这仨瓜俩枣把差事丢了。
肯定是得了上头的吩咐了,只不过昨日她们俩情急没想那么多。
如今傅伯明的话,倒是将梅久给闹糊涂了。
不过他下一句话,梅久若有所思。
“你不要总想什么嫡出庶出,母亲从没苛待过你,有什么拿不定主意,做不了主的去问母亲,有那些指使不动的托大的,回了母亲打发了就是。”
“咱们总归是血脉相连。”
傅明珊点头,随即小声反驳了句:“嬷嬷是为了我好。”
梅久:......
红袖:......
公子这是说了半天,鸡同鸭讲?
傅伯明眨了两下眼睛,“红袖——”
“在。”
“送二小姐回房。”
“是。”
红袖应声却脚步没动,有些踌躇。
她走了公子怎么办?
傅伯明道了句无妨。
她这才扶着二小姐离开了。
边走边想:公子身体不好,哪里有闲功夫与榆木疙瘩磨嘴皮子,说了半天,死蚌愣是不开窍,又有什么招。
人若是自己立不起来,扶不住成不了柱子,就只能做锅里任人挑捞的软面条。
出身小姐也是白搭。
梅久着急出府,正打算起身告辞,可被压住跪地半天,猛地起身,小腿发麻,她又摔在了原地。
她正打算缓缓,等麻意过去,就见轮椅上的傅伯明双手朝着轮椅一按。
然后——
站起身来!
梅久眼看着他一步一步上前,随着他缓缓走动,衣摆被风带起。
他身上披着流云纹锦披风,黑发被风带起。
有些像谪仙下凡,令人不敢高声语。
梅久呆呆地看着,仔细地回想梦里的话本子,她清晰地记得,里面的二公子的确是一个病态偏执的瘸子。
因为太好奇双腿不行,如何云雨了,印象格外地深刻。
所以此时她骤然见到二公子走路,很是吃惊。
“昨夜大哥和老三的院子里都很热闹,偏偏我这里格外清净。”
傅伯明走近戏谑道:“虽说良禽择木而栖,又岂能厚此薄彼。怎么,是嫌弃我这枝头不够高?”

丑时时分,不远处的厢房里似乎发生了争执,隐约有哭喊声传来,不过很快静了下来。
直到卯时初刻,高大的身影自床榻起身,下地落座斟了一盏茶,外面再次响起了鸟鸣声。
傅砚辞薄唇微启,“进来。”
门应声而开,地上跪着一个人。
来人面带不屑,迅速瞥了一眼床的方向,垂头道,“爷,是小的疏忽。”
这小丫鬟忒不要脸了。
不过他分明提醒了主子了。
为何还会——
“无妨。”
傅砚辞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徐徐把玩着茶盏。
“出门数月,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墨雨垂下头,“回主子的话,小的查到两年前,大奶奶乳母王嬷嬷的小儿子惹上了人命官司,后来大奶奶故去,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当年边关告急,您在府中留了稳婆,按理说,大奶奶生产不会出现变故,可稳婆却被王嬷嬷给支开了,身边可信的丫鬟也都一个个的恰好都没在,除非......”
是被最信任之人出卖。
“那老东西呢?”
“王嬷嬷年事已高,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认不得人了。”
这才没被灭口。
墨雨知道主子平生最恨背主之人,想了想幸灾乐祸道:“那老东西如今已经瘫炕上了,因为偏心小儿子,现在日日受大儿媳妇的磋磨。”
活着比死了遭罪,他才没下手了结了她。
“知道了。”傅砚辞摆了摆手。
墨雨刚想退下,转身之时看了一眼床帐,忍不住多嘴道:“主子,昨日小的亲眼所见这丫头推门进来——”
正说着,门外又一身影跪地,“主子,查到了。”
“进来。”
墨风将提留的包裹放在了傅砚辞面前的桌子上,缓缓打开,“昨夜主子丢的这个香炉,里面的香叫做度春宵。”
傅砚辞抬手拈了拈香灰,“芙蓉暖帐度春宵,倒是会取名。”
“这香乃暹罗进贡,最早用于宫廷,后来开了海禁,京中这才有多余售卖,不过物以稀为贵,二百两一钱。并不为寻常家使用。”
寻常百姓几两银子就是一年的嚼用,怎么可能花这么多钱买助兴之物。
百姓不舍得买,丫鬟就更不可能舍得买。
那么昨日算计他的背后推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
傅砚辞不由得冷笑一声,“二百两,倒是大手笔。”
“这个丫鬟呢?”
“梅久是二小姐房里的洒扫丫鬟,原姓沈。与烧火丫鬟春桃是同村,也是她荐入府的。签的是活契,爹娘倒是朴实。家里有个哥哥不太着调,混迹赌坊。之前曾来府上大放厥词说要给她赎身,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赌徒的话,哪里可信,比放屁还不如。
“听门房说,前几日沈家哭哭啼啼寻来,他隐约听了一耳朵,说是欠了利滚利的赌债,约么二百两......”
傅砚辞手一顿,垂下了眼皮,心中已明了:这就是她自荐枕席的理由。
“我记得,这丫头救过明珊。”
“没错。”
说到这儿,墨风忍不住心中叹气,救命之恩呐。
常人对待救命恩人,不说供起来养着,赏钱也是要有的,还得会厚赏!
不光是为了表达感激,也是要做给其他下人看的。
这样以后再遇到了危险,还会有奴仆前仆后继去挡刀。
这叫千金买骨。
偏偏侯府二小姐傅明珊看不开事。
别说赏银了,这么重的恩情,换个轻快点的活计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偏偏连提拔都没提拔。
事隔这么久,梅久仍旧还是个洒扫丫鬟。
这样的主子,怎么可能让人死心塌地去追随。
下人们家里遇到难事,自然也指望不上了。
所以也只能改换香炉,另攀高枝了。
墨风能想到的事情,傅砚辞自然也能想到。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愉。
一旁的墨雨嘿嘿笑了,解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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