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失的时候一样,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我干脆跪下,把整个脑袋没入水中去找。
顾源声音很大:“楚夏你疯了!不就是一条十几块的项链吗?我再给你买一条比那条好几百倍的,你赶紧上来!”
心脏的剧烈跳动以及眼前不断旋转的世界让我不得不坐在水池边休息。
沈念川扶我的手被我用力甩开:“滚!”
这是认识以来我第二次对他说重话,从前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哄。
他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愤怒:“随便你!再管你我就是狗!”
他拉着林浅走了。
我又断断续续找了很久还是不见项链的踪影。
站在水池里,往上喷出的水落在我的脸上和身上,直到有人给我撑了把伞。
是阿清。
“沈念川那个垃圾说你在这里,让我来接你。”
我转过头去,对上阿清盛满心疼的眼。
“阿清,找不到了,他是不是怪我了,所以才这么狠心故意让我找不到……”
阿清把我带回家了。
湿漉漉的衣服刚换下,阿清抱着小川走到我面前。
小川的长耳朵耷拉着,眼睛眨得也很费力。
阿清说:“你在医院这几天,这兔子不怎么吃饭,还总拉肚子,睡眠时间也变长了。”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我把小川抱过来,摸着它已经变得粗糙的兔毛,它转头来缓慢而费力地蹭我的手:“小川今年已经12岁了。”
相当于人类88岁了。
它是阿川送给我的18岁成人礼,它一直陪着我。
忍着愈发沉重的呼吸,我吸了吸变酸的鼻子:“我明天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吧。”
冤家路窄,在去宠物医院的路上碰见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林浅。
我只看见个背影,心里着急给小川看医生,我没有理会便走了。
检查过后医生斟酌着用词,最后只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