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不择路下跑进了体育馆的更衣室。
姜暖烟是省队教练的小女儿,之前来我们家做客,一口一个姐姐的叫我。
江鹤鸣总抱怨姜暖烟打扰自己训练,大小姐脾气、娇生惯养。
“今天又拽着我们陪她玩,要不是教练的女儿我才懒得理她。”
现在看来,未必吧。
我耳鸣的厉害,却还能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吵闹声。
“以后要改口叫江教练和师娘了。”
“放屁,你就比我小五岁,叫什么师娘少装嫩。”
姜暖烟伸手就打。
“哎呦!
江教练别玩手机了快管管你老婆。”
江鹤鸣匆匆收起手机。
躲在门后的我手机振动了两下。
“教练拉着我们去庆功宴,明天还要去临市办手续,这几天可能回不来了。”
“你这几天来大姨妈了吧,不要碰凉水,生日一定补偿你,知知乖,等我回家。”
江鹤鸣上次发来的消息还是让我来看比赛。
他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来哄我?
他们吵吵嚷嚷地换了衣服,又勾肩搭背地离开。
我贴着冰凉的门,缓缓滑落瘫坐在地。
明明上个月这时候,我背后靠着的还是江鹤鸣温热的胸膛。
他跑前跑后给我煮红糖姜茶,在耳边轻声叫我“知知”。
不过一个月怎么会这样,我攥着手机,眼泪夺眶而出。
曾经的记忆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