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鸣作为运动员很快被认出。
他居然就此发声,自曝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
并为我作证我不是姑姑口中的白眼狼,最后江鹤鸣表示他对不起我,希望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一石激起千层浪。
“拜托颠公颠婆锁死,人家老师欠你们什么了?”
“这还有脸跑到学校去闹。”
“服了,千万别原谅。”
网上骂声一片。
我再次拒绝了江鹤鸣的求和。
学校弄清事情原委,恢复了我的工作。
江鹤鸣在父母和教练的压力下还是和姜暖烟结婚了。
婚礼宣誓时,一群警察突然出现,逮捕了姜暖烟。
她毁坏我父母的墓碑,造谣我,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江鹤鸣看到我格外惊喜。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就这么结婚的。”
他想多了。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跟着警察便走了。
江鹤鸣跌跌撞撞地追在后面。
他被父母关在家里逼着结婚,不吃不喝好几天。
连路都走不稳。
江鹤鸣跌倒在地,泪流满面抓住了我的裤脚。
“别走知知,求你。”
我疑惑又陌生地看着他。
“我们认识吗?”
薛毅臣一脚踹开了他。
江鹤鸣番外:郁知心真的把我忘了。
我被父母关在家里。
“闹出这种事让我们的老脸往哪搁!”
我感觉他们的声音离越来越远,手里的日记本越来越重,让我喘不过气。
“哎,你说哪个女生最漂亮?”
初中男孩聚在一起大肆评论着班里的女生。
他们意见不统一,选不出来。
“那哪个最丑?”
嘻嘻哈哈笑做一团,一致认为是郁知心。
我托腮坐在旁边,没吱声。
其实他们有些夸张。
郁知心又瘦又小,校服下是身洗的发白不合身的衣服。
冬天连件像样的羽绒服也没有,又瘦又小。
她中午从不回家,只是去校门口买个馒头,就着温水吃了便趴在桌上睡觉。
但算不上丑,顶多是……无聊?
无聊到,谁都能欺负她。
我和她本来是没什么交集的。
我对欺负她没兴趣,也懒得做好人帮她。
那天她被同桌欺负,眼眶里噙着泪却不敢哭的样子,不知戳到了我哪根神经。
我帮了她一把。
我没想就此和她成为朋友,可那天郁知心看向我的那种眼神,仿佛把我当成了什么救世英雄。
我飘飘然。
我在做好事,我和别的男生不一样。
这点虚荣心的驱使下我帮了郁知心一次又一次。
不过是身后多了条听话的小尾巴。
对我来说影响不大。
一路升到高中,郁知心开始抽条。
依旧瘦的弱不禁风,但没人会说她丑了。
反倒是许多男生羡慕起我和她青梅竹马的关系。
高一下学期,薛毅臣转入我们班,和郁知心成了同桌。
我本没当回事,某天却发现郁知心桌肚里来历不明的早餐。
“是你带给我的吗?
谢谢。”
郁知心以为是我带的。
“高中了多吃点才有力气学习嘛。”
我没解释,我要让那小子吃个哑巴亏。
很快,我揪出了薛毅臣。
不长眼的转校生。
薛毅臣只会学习,像个哑巴。
我带着郁知心出去玩,让她给我补课,叫我写作业。
同桌又怎么样,我让他一句话都和郁知心说不上。
高二,父母要把我送进省队,我不愿,挨了顿毒打。
临走前一天我带郁知心翻墙出去玩。
她像只翩然的蝴蝶落入我的怀抱。
好轻好香。
我头脑发热,心底一个声音喋喋不休。
我们一起长大,我保护了她这么久,她就该是我的。
谁也别想夺走。
我向她表白了。
进入省队后我见到了更大的世界,也见到了姜暖烟。
姜暖烟咋咋呼呼,爱玩爱闹。
和郁知心像是两个极端。
我们经常翘了训练跑出去玩,回来一起挨罚。
如果不是高中同学聚会我大概已经把郁知心忘了。
再见到她的那刻我的目光全部被她吸引。
往日的同学贱贱地凑过来:“不去叙叙旧,人家学霸可是一直在等你。”
“班长的示好可都没管。”
我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在薛毅臣开口前带走了郁知心。
我们在一起了。
我却没告诉队里的任何人,我怕姜暖烟听到生气。
我爱郁知心吗?
我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
爱的,我真的想过和她结婚,在一起一辈子。
可我又不甘心。
郁知心是个好老婆,她温柔善解人意,却太无聊了……我喜欢刺激、热闹,这些郁知心身上都没有。
我不愿分开,也下不定决心结婚。
我父母也瞧不上她。
一次庆功宴我喝醉了,半推半就和姜暖烟发生了关系。
有一就有二。
姜暖烟怀孕了,我第一反应不是和郁知心分手和姜暖烟在一起。
而是突发奇想,如果有了孩子父母就不会反对我和郁知心在一起了。
我想走钢丝般两头瞒,到却看清了自己的心。
原来,原来我早爱上郁知心了。
在我发现郁知心的日记本后,我大喜过望。
郁知心忘了关于我的一切,没事,有日记本我会让她重新想起来。
这病像是上天在帮我,让我和郁知心重新开始。
我第一时间将最后一页写着我出轨的内容撕毁了。
我拿着日记本想去戳穿薛毅臣这个小人。
郁知心却不信我,她和薛毅臣在一起了。
我站了一夜。
她怎么能不信我,以前她最相信我了。
我在楼下看着他们亲密的剪影,心像是被捏成一团,喘不过气。
我得了肺炎,发着高烧时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郁知心来看看我。
她拒绝了。
她把我忘了,连带着日记本中浓烈的爱和恨。
我砸了病房里的所有摆设。
都怪姜暖烟,都怪姜暖烟!
父母还逼着我和她结婚,不惜把我关起来。
我偏不。
姜暖烟毁坏墓碑是我暗示的,为的是她生下孩子后把她送进去,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抚养孩子和郁知心结婚。
我把提早准备的证据交给警察。
原来郁知心早就报警了,不过证据不足。
有了我的证据后,姜暖烟跑都跑不掉。
婚礼后,我又被关了起来。
无所谓,我一遍遍地翻看那本日记,越来越了解曾经的郁知心。
越看我的心越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爱她,为什么不一心一意的对她……薛毅臣番外:年少时的心动来的突然又莫名其妙。
大概是第一次坐在她旁边时递来的那片带香味儿的湿巾。
也可能是她清脆的声音:“桌子有些脏,我叫郁知心,你好。”
也许是她做题时露出的纤细手腕。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她一切都好。
不因为外貌不因为家境不因为别的。
只因为她是她。
可惜她看不到我。
我伤心却又没那么伤心,因为她很喜欢江鹤鸣。
他们很配,似乎也很幸福。
我远远看着就好。
直到郁知心生病。
每次检查她都是一个人来的,江鹤鸣呢。
为什么不好好守着她?
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我的心渐渐不平衡起来,江鹤鸣没那么好。
不值得她那么喜欢。
他们还没结婚。
我不受控制地关心她,她生日那天我亲眼看到江鹤鸣回去没几分钟又跑了出来。
我紧张万分,犹豫再三敲响了门。
像个要勾引有夫之妇的坏人。
我准备好的台词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听到郁知心叫我“老公”。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