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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林殊周宴礼全文

宇睿麻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殊坐了一夜,壁炉里最后一点星火熄灭,周宴礼依旧没有回来。她拿起电话打给俞喻。“送我去医院。”时值冬季,昨晚又下了一夜雪,街道两旁的树木披上银霜,接触到外头的空气,人的骨头里都透着冷。林殊坐在老爷子床前,指腹压着水果刀给他老人家削苹果。“宴礼说你同意再生一个,很好。”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孙媳妇,脸上堆起的皱纹都暗含快乐。“嗯。”林殊停住手里的动作。“胃癌专家安医生今天早上到了,我打算给您提前安排手术,他在国内只能待两天。”老爷子点头:“我相信你,林殊,如果不是你的面子,怕是请不到人。”林殊黑眸沉沉似有利刃:“爷爷放心,您的病他一定能治。”翌日周宴礼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看到林殊,他瞬间变了脸,但为了温馨,他还是压住了脾气。“是你调...

主角:林殊周宴礼   更新:2025-03-07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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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殊周宴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林殊周宴礼全文》,由网络作家“宇睿麻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殊坐了一夜,壁炉里最后一点星火熄灭,周宴礼依旧没有回来。她拿起电话打给俞喻。“送我去医院。”时值冬季,昨晚又下了一夜雪,街道两旁的树木披上银霜,接触到外头的空气,人的骨头里都透着冷。林殊坐在老爷子床前,指腹压着水果刀给他老人家削苹果。“宴礼说你同意再生一个,很好。”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孙媳妇,脸上堆起的皱纹都暗含快乐。“嗯。”林殊停住手里的动作。“胃癌专家安医生今天早上到了,我打算给您提前安排手术,他在国内只能待两天。”老爷子点头:“我相信你,林殊,如果不是你的面子,怕是请不到人。”林殊黑眸沉沉似有利刃:“爷爷放心,您的病他一定能治。”翌日周宴礼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看到林殊,他瞬间变了脸,但为了温馨,他还是压住了脾气。“是你调...

《父女都爱小青梅,这婚离定了林殊周宴礼全文》精彩片段

林殊坐了一夜,壁炉里最后一点星火熄灭,周宴礼依旧没有回来。
她拿起电话打给俞喻。
“送我去医院。”
时值冬季,昨晚又下了一夜雪,街道两旁的树木披上银霜,接触到外头的空气,人的骨头里都透着冷。
林殊坐在老爷子床前,指腹压着水果刀给他老人家削苹果。
“宴礼说你同意再生一个,很好。”
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孙媳妇,脸上堆起的皱纹都暗含快乐。
“嗯。”
林殊停住手里的动作。
“胃癌专家安医生今天早上到了,我打算给您提前安排手术,他在国内只能待两天。”
老爷子点头:“我相信你,林殊,如果不是你的面子,怕是请不到人。”
林殊黑眸沉沉似有利刃:“爷爷放心,您的病他一定能治。”
翌日
周宴礼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
看到林殊,他瞬间变了脸,但为了温馨,他还是压住了脾气。
“是你调走了给温馨治病的安主任?”
林殊淡淡道:“我找来安医生是为救你爷爷的命,不是顺便拯救苍生。你若要救心上人,可以自己去求安谦和。”
他盯着林殊,漆黑的眸底暗流涌动,慢慢蕴出的怒意像是随时能将她吞噬。
“为什么这么做?她病入膏肓,需要好的医生。”
林殊迎着周宴礼的眼神,美丽的眸底平静得不像话。
语气也是淡淡的。
“周宴礼,做人公平点。她是你的女人,跟我没有关系,一个抢了我丈夫的女人,舔着脸问我要福利,你怎么说得出口。”
她没想温馨死已经很大度了。
“林殊,温馨只能活一年了,她把我让给了你一辈子。”
“所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反而觉得我抢了别人的男人,对吗?”
他终于说出来了,他拐着弯子告诉她,他是温馨的男人,不是林殊的老公。
那过去六年躺在她身边,爱抚着她的身子,夜夜向她索欢的男人是什么?
“别那么刻薄,林殊,你早就知道她了。”
周宴礼说得太不要脸,林殊脸上浮出淡淡的死气。
是她自找的,早就知道他有心上人还执意要嫁。
是她活该。
林殊眸子轻合又睁开。
那里早已没有迷恋和爱意。
“看清楚,再签了它。我让安谦和给你心上人治病。”
周宴礼拿起离婚协议,每看几行,眉头就多蹙几分。
“你要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让我给你一年两千万的赡养费?”
看到第八行,周宴礼的脸色彻底沉了。
“霜霜你给我?”
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周宴礼将薄薄的离婚协议扔在地上,一脚踏了上来。
林殊唇上一疼,他强有力的指腹按压在上面,揉搓用力。
“周太太,我不过几天没回来而已,你都上升到离婚层面了。”
顾不得客厅外还会有佣人来回走动,林殊已经被周宴礼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林殊没有预期的挣扎,像个木头似的躺着一动不动。
每次两人之间有矛盾,他都来这招。
可惜——
跟他在一起时起的欲念只在她对他有感情,心中有爱的时候。
她是人,不是满脑子只想交配的禽兽。
“离婚,或者温馨的命,你自己选一样。”
周宴礼撑着身体,落在她襟口的手狠狠揪紧了。
刚刚的用力,她的领口已开,露出的白皙肌肤清透耀目。
抛开他与温馨少年的那段,林殊作为闯入他情感生活中的第二个女人,她实在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漂亮,知性,关键是,她全心全意爱他,用平生所学认真助他打理着周氏。
当年有人出千万薪资都挖不走的金融界女天才嫁给他后让他这位新上任的周氏总裁在短短三年里就将周氏做到行业头部。
她这个周太太兼幕僚实在功不可没,到现在老爷子都庆幸自己当初没看错人,替孙子选了个好媳妇。
她在等周宴礼的答案,男人却一言不发。
大厅内针落可闻,她不会跟他对恃太久,她已经厌倦了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还要每天玩宫心计。
撑起的身体用力,胸前便扯出大片风光。
周宴礼清澈的眸子瞬间变得幽暗难辨。
两人肢体交缠,怎么都不像是为了别的女人在起争执。
林殊伸手去拉衣服,顾得了这边那边又被周宴礼扯了下来,应接不睱之余,反而多了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你用那种方式逼我回来就是为了勾引我,如你所愿。”
他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俯身咬上她的唇,狠命啃咬。
窗外银杏枝头,有枝桠被雪压断发出清脆断裂声。
屋内满室氤氲,周宴礼将林殊按在身下。
现在是白天,若让他成功,就成了公开表演。
“爹地,是你回来了吗?”
楼上传来周霜的声音,她手里抱着玩偶,一边揉着腥松的眼睛,一边下楼。
周宴礼西装笔挺的坐着,板正的身姿和矜贵的脸上透着平静,仿佛刚刚对妻子的狂热从未发生。
反观林殊却是一塌糊涂,被撕开的衣服根本无法复原,她只能将进门衣架上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掩饰狼狈。
“霜霜?”
周宴礼起身,迎着周霜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
“咦,你回来了温馨阿姨怎么办?她生病了,你将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跑了吗?”
林殊拢着凌乱的发丝,刚起床的女儿没有将半分注意力放在她这个身心憔悴的母亲身上,却在关心着她父亲外面的女人。
周宴礼还未回话,周霜却睁圆了眼瞪着林殊。
“是不是又是你打电话催爹地回来的。温馨阿姨病得很重,需要人照顾,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
林殊面无血色,指甲不自觉的在真皮沙发上划出道道痕迹。
周宴礼摸着女儿的脑袋安抚着:“温馨阿姨没事,爹地回来看看你,待会就去找她了。”
周霜点头:“我跟你一块去看她。”周宴礼抱周霜上楼洗漱,他的脚踏上阶梯时,有短暂的停顿。
林殊耳边传来周宴礼带着嘲讽的声音:“瞧,孩子都比你大度懂事。”

蒋家,应该说林殊母亲生前与蒋殇住的别墅,坐落在海城富人区。
这里的别墅价格普遍过亿。林殊嫁给周宴礼后才搬离,父亲将母亲遗物尽数送入拍卖行,她与蒋殇决裂后就没再回来了。
蒋家的佣人看到门口一辆黑色商务车里下来了林殊,惊讶摆在了脸上。
管家一边让人开门,一边给蒋殇打电话。
“大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黄福典上前迎接,林殊认出这是父亲的司机,几年未见,他已经是这里的管家了。
注意到林殊脚底下的行李箱,他更惊讶了。
“蒋先生知道吗?”
林殊这是要搬回来?她不是嫁人了吗?
“我回自己家需要通知谁?”
林殊带着俞喻往里走,黄福典干笑两声:“大小姐哪里的话,我是说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
林殊淡淡一笑,不作答。
俞喻给她把行李箱提了上去,林殊发现自己的房间居然被整理过,还铺上了新被子。
黄福典上楼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想阻止,林殊伸手摸了一把妆台,干净得一尘不染。
“这房间不是给我住的吧。”
收拾得这么干净,看来袁女士进驻这里的日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大小姐。”
黄福典不敢乱说话,蒋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与此同时,主干道上一辆劳斯莱斯平缓前行。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将手机紧贴耳根,语气低沉有力。
“没办法,只能暂时委屈你几天。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袁媛温柔地浅回答:“孩子要回来你也不能赶她走,你先安抚好家人要紧。我们不急。”
她永远是如此的善解人意,蒋殇很满意。
目前为止,袁媛是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也是最懂他心的女人。
两人携手走过很多年了,她是他第一个也是最令他刻骨铭心的,他忘不了她,更不会放走她。
更何况两人还有个——
“蒋先生回来了。”
车子已经驶入了院子,稳稳停住。
黄福典听见了声音,下意识松了口气。
林殊看向俞喻:“帮我把衣服都挂上吧。”
蒋殇走进客厅,林殊也刚好从楼上下来。
“回来了?”
蒋殇皱眉:“这么突然,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他压着一口气,林殊脸上的神情和亡妻一模一样,永远的傲然,高高在上。
“谢谢把房间收干净。从今天开始,我要搬回来住。”
蒋殇明显有些噎住了。
他与袁媛的订婚宴在三天后,酒店,宾客名单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林殊这个时候杀回来,他所有的计划都乱了。
这些年他把袁媛藏得很好,最近这两个月才小有动作带她出席一些比较小型的私人聚会,袁媛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他,比他小了整整八岁,跟他吃过苦,不离不弃。
享福的日子,他也把她养得很好,如今袁媛三十多岁,皮肤嫩得能挤出水来,丰满的身子体态妸娜,媚态十足。
蒋殇纵然千帆过尽,也依然为她着迷。
“你回来,周宴礼呢?”
林殊出嫁后几乎没回过这里,父女间也有六年整没联系了,甚至她生下周霜,蒋殇连个电话都没有。
“二楼那一层都给我吧,妈以前的书房还在吧。”
林殊没有回答蒋殇的话,也不想回答。
这是她的私事,不想跟蒋殇讨论过深。
“打算住多久?”
看林殊的架势是要长住了,可,这怎么行?
“我的东西搬了些回来,过两天您找几个人给我,这是我家,我回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蒋殇不说话了。
房子还在林悦蓉名下,林殊是他和林悦蓉的亲女儿,他肯定是没有理由让林殊离开的。
“没有。”
蒋殇看着林殊一副女主人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已逝妻子的身影,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一下。
林殊上了楼,俞喻已经帮她把东西整理好了。
卧室旁边就是书房,林殊进去打开电脑,检查自己的发出的求职邮件是否有回应。
不知不觉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手机在书桌上震动。
是吴妈打来的。
“太太,你晚上不回家吃饭吗?”
林殊抬眸,窗外天已经黑了。
“嗯,不回。”
想了想,林殊又道:“吴妈,你这几天收拾一下行李。”
吴妈愣了,不明白林殊的意思。
过了几秒,她声音很低:“太太,我知道我年纪大了,周先生也不喜欢我,我明白,不会让您难做的。”
林殊知道她误会了。
“吴妈,我想带你回林家。”
吴妈知道大小姐不是要开除自己,松了口气。
“可是,先生和小小姐怎么办?”
吴妈跟着林殊来了六年,也明白先生和太太经常闹矛盾,但是都没有严重到太太要回娘家的地步。
林殊表情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先生和霜霜晚上回来了吗?”
吴妈迟疑了一下回答:“没有。”
旋即,吴妈懂了。
那边林殊已经默默挂断了电话。
周宴礼临走时说晚上会和周霜回家陪她吃晚饭,呵——
这都快八点了,却是连人影都没见着。
他应该去温馨那里了。
早知道的结果,林殊不打算去在意了。
俞喻敲门,她轻道:“进来。”
高挑又干练的女人继续向她递送着资料档案。
那是林悦蓉的病历和几年来治疗的用药情况,主治医生,病情,做的检查,服用过的药物全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她发现母亲服用的药物里,“地西泮”几乎占据所有药物的大半。而且剂量也不小。
“这是一种镇定安神的药,功效类似安眠药。”
俞喻解释。
林殊记得,父亲的事被林悦蓉发现后她就经常失眠,后来安眠药也成了她经常服用的药物。
母亲抑郁,头痛,夜不能寐,她跟林殊说过活得生不如死,想早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又舍不得林殊。
后来,她还是走了。
长期服用抗抑郁的药弄垮了她的身体,也成了夺走她生命的罪魁祸首。
林殊并未发现任何异样,蒋殇在母亲生病那两年的确做得很好。
唯一林殊无法接受的是他与母亲之前就已经有了袁媛,母亲的死暂时找不到蒋殇头上,但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客房,这几天你也搬过来吧。”

海城周家老宅
书房内,茶盏里的茶早就失了温度。
老爷子背着手,青石地砖都快踩出坑了。
周宴礼的人终于到了,原本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丝倦容,深邃的眼眸下浮着淡青色的眼晕。
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青花瓷盏扔在了周宴礼脚边,茶水四溢。
“人呢,新闻上传疯了,说林殊死了?太平间的那个真的是她?”
听到这个消息,老爷子的反应不是震惊与伤心,而是愤怒。
周宴礼虽有倦意,脸上亦无悲伤之色。
“不是。”
他第一时间赶到警局认尸,当然不会是林殊。
他所知道的林殊自然没那么蠢,冰天雪地,车子没油抛锚还会傻傻地在里头等死。
“那她去哪了,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你知不知道,林殊手上现在握着我们周家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她要是不见了,再杀回来,你,我,整个周家都完了。”
老爷子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以为阅人无数,到底对林殊还是看走眼了。
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失去了最爱的人,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周宴礼眼眶泛红,他得到消息的那刻想到的是林殊是否还活着。
百分五十的股份,能换林殊的命吗?
“那个温馨,你趁早送走。我们周家对她也算人至意尽了,我老头子为了帮你救她,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她的命救回来了就够了。
要是林殊跑了,我告诉你,咱们全家都等着睡大街。”
周宴礼一语不发,默然退出了书房。
他刚从老爷子那出来手机就响了。
是周霜用电话手表打过来的。
“爹地,你找到妈咪了吗,妈咪真的死了吗?”
周霜这几天都没见着爹地,那天,她大清早醒来高高兴兴吃了早饭,正准备陪温馨阿姨说说话,结果就看见温馨阿姨在房间里哭得好伤心,连早餐都没吃。
她还以为是妈咪又把爹地叫走了,所以才把温馨阿姨惹哭了。
她正准备帮温馨阿姨讨个公道,温馨阿姨却告诉她,警察说找到她妈咪的尸体了。
周霜虽然这段时间跟温馨走得很近,可是,林殊到底是她的亲妈咪,当时就“哇”的哭出来了,温馨怎么哄都哄不住。
这几天爹地也联系不上,周霜心里记挂着妈咪,也没什么心思玩了。
好容易打通了周宴礼的电话,张口就问,还伴随着抽泣声。
“谁跟你说的?”
周宴礼眸色倏地沉了。
“当然是——”
她想说是温馨阿姨,可听出爹地语气里明显的不高兴,怕到时候把温馨阿姨供出去了爹地会骂温馨阿姨,于是改了口。
“是那些照顾温馨阿姨的姨姨们说的啊。”
周霜第一次撒谎,周宴礼找不到林殊心烦意乱,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没有的事,你妈咪她没死。”
林殊就算没死,也算下落不明。
警局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不能报案算失踪人口,林殊的电话又打不通,想到女儿,周宴礼乱糟糟的思绪突然来了灵感。
“爹地在外面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用电话打给妈咪问她在哪,再告诉爹地。”
林殊或许因为生自己的气不接电话,温馨的电话总不能不接。
周霜听到爹地说妈咪没事,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情绪稳了下来,也不再动不动就要哭鼻子。
她的悲伤持续到周宴礼说林殊没死上,她其实是很在乎妈咪的,可是周宴礼让她打电话给林殊,她却马上不乐意了。
爹地明明在家里跟着温馨阿姨好好的,一大早又出了门,温馨阿姨告诉她警局那边来电话说妈咪死了,那就是——
妈咪又在想办法把爹地骗回去了。
她没有立刻答应周宴礼,而是闷闷的问:“爹地,你现在在我们家吗?”
“没有。”
那就是爹地没有受骗,但妈咪肯定是躲起来了,不然为什么爹地要她打电话给妈咪呢。
她才不要问妈咪,妈咪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肯定是想测试爹地还在不在乎她,所以才会这么干的。
如果她打电话,妈咪告诉了她,爹地肯定就丢下温馨阿姨去找妈咪,自己也要跟着回去了。
在温馨阿姨这里,温馨阿姨病着,根本没人管她。
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还可以成天玩游戏,上学迟到甚至不去都有理由,因为盘山路离幼儿园太远,爹地甚至帮她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假。
她才不要跟妈咪联系,到时候妈咪肯定会送她上学,她也不能为所欲为了。
“爹地,温馨阿姨叫我了,你还是快点回来吧,温馨阿姨要是像那天晚上那样吐血,我也要吓死了,哎呀,我的手表也快没电了,我去充电,不说了,爹地拜拜。”
“霜霜。”
周宴礼再抜回去,周霜的手表已经关机了。
京市
“林殊,我不管你在哪里,限你一天之内回家。
宴礼接到警局电话让去认尸,现在整个海城的新闻头条都是你那辆车里死了人的消息和警方挂出的你的身份证号,再这么挖下去,他们迟早把你和宴礼结婚的事挖出来。
别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的要嫁进我们周家,那个时候宴礼和温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婚后不公开两人关系也是你同意的,现在你把事情闹这么大,是想毁了我们周家吗?”
手机里那个万年不动的手机号和人名突然就出现在林殊的屏幕上。
江铭铃即使在骂人,语气也是缓慢和端着的。
一字一句,钝挫带感。
林殊听了许久都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拿出平板刷到了海城的头条。
那辆周家在结婚时给她买的法拉利如今死过人,成了凶车。她也不屑开了。
“以周家的能力,这种造谣花点钱就能压下去的。”
声音里再无惶恐不安,平静的回应让江铭铃差点缓不过气,高高在上的气势被打破,江铭铃的音调也不知不觉变得尖锐起来。
“这种事我们周家要是插手什么都暴露了。”
林殊听出来周家人是有多不希望她与周宴礼的事被大众所知。也是,让人知道堂堂周氏总裁曾经吃过软饭,那可不是要笑死人?
然而——
“警察能找到周宴礼,就证明他们知道我是周太太,这种事,瞒得住吗?”

今天是林殊与周宴礼的结婚六周年,他却带着女儿给三姐庆生去了。
林殊坐在驾驶位,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女儿,还有那个被藏了六年的三。
年轻的女孩子一身火红鲜亮的衣裙,小女孩亦穿着同款色系的亲子装,男人一直陪伴着游玩,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温馨,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林殊目光落在丈夫手中徐徐开启的名贵首饰盒,血色瞬间从脸上退却。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条祖母绿项链,周宴礼借了去,说“有重要的作用。”
她记得,很早以前温馨在她脖子上见过,淡淡说了一句:“周宴礼,我好喜欢,要是我也有一条就好了。”
她的丈夫将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骗了去,送给了别的女人。
“霜霜,来,亲阿姨一下。”
周宴礼轻轻将女儿推到温馨而前。
林殊捂着心口,霜霜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她不会亲近她以外的任何人,更别说亲别的女人了。
然而——
霜霜的吻准确落在温馨额头,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馨阿姨,你能不能也当我妈咪。”
这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好女儿。
她是什么时候跟温馨这样亲近的。
周霜是周宴礼跪着求她生下来的女儿,她有过一次宫外孕,差点丢了命,从此对生孩子这件事有了阴影。
周家三代单传,到周宴礼头上就这么一个儿子,知道她怕生,周宴礼求她,无论男孩女孩,他们周家都会看作掌中宝。
听说,温馨就差那么一点点嫁入周家。
但是——
她不能生。
周宴礼让霜霜跟温馨那样亲近,是想把霜霜给温馨吗?
林殊缓缓闭眼,不愿意再想下去。
六年了,夫妻六年的感情,怀胎十月的艰辛。
因为爱周宴礼,她豁出了命,结果,她得到了什么?
林殊——
你怕不是,周宴礼的工具人吧。
隔着车窗,林殊拿起手机打了周宴礼电话。
手机铃声她坐在车里都听见了,周宴礼明明看了屏幕,却迟迟没接。
直到周霜提醒。
“爹地,是不是妈咪,你不接电话她到时候又要玩自杀了。”
周宴礼这才滑开接听键。
“林殊?”
语气透着淡淡的疏离,跟同温馨说话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林殊眼睑微敛。
“你带霜霜去哪了?”
周宴礼轻睥周霜与温馨,以食指点唇,示意周霜不要出声,两大一小的默契就是自家人。
对面一片沉默。
林殊握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宴礼面容一滞。
等了许久,周宴礼终于开口。
“我记得,买了礼物,想晚点回去给你一个惊喜。”
游乐场上空,烟花突然就炸开了......
巨大的响声,握着手机两人都听到了。
周宴礼下意识抬眸。
正对面十二点方向,红色法拉利里,他的妻子与他隔窗相望。
温馨抱起了周霜,身体紧紧依偎着周宴礼。
林殊下车的想法在看到毫无违和感的三人后荡然无存。
真抱歉呵......
她想......
是她打扰他们了。
周宴礼瞳孔突然紧缩,想过去,温馨与周霜同时拉住了他的手。
“爹地,妈咪跟踪了我们吗?”
温馨声音又软又细:“我去跟林殊解释吧,她肯定是误会了。”
手机里林殊的声音淡得没有一丝人气。
“不必了,我没有误会。”
缓缓放下手机,林殊盯着驾驶位的俞喻:“开车。”
回了别墅,俞喻一边走一边给林殊报告。
“温小姐跟先生交往数年,两个人感情好得快结婚了。但是,温小姐不能生育,老爷子不答应这们婚事,所以——”
俞喻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林殊淡淡一笑。
“所以他娶了我。”
周家光有周霜一个女孩子是不够的,周宴礼上个月又提了要求,想再生一个。
再生一个?
呵——
为温馨登堂入室做充足的准备吗?
如此一来,下一任周太太连生育的苦都不用受了,直接接管她的老公,外加送上一子一女。
好心机,好手段。
“好消息是,温馨三个月前被检查患了胃癌,只有一年的命。”
林殊呼吸一滞。
老爷子也是胃癌。
果真是一家人,连生病也惊人的相似。
夜色渐深,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十点整。
屋内的壁炉里点着柴火,林殊坐在沙发上睡意全无。
门开了,夹带着室外的冰冷。
回来的只有周霜,周宴礼不见人影。
“妈咪,你今天无端跑去游乐场干嘛——”
见到林殊,周霜粉嫩的脸嵌着两团红,一看就是气的。
“爹地和温馨阿姨说好了带我看午夜的烟花,今天可是圣诞节,都是因为你,爹地让我先回来了。”
林殊心中一痛,对了,今天还是圣诞节,她的生日。
林殊起身走到周霜面前蹲下,伸手准备弹去落在她身上的雪花,周霜嫌弃地别开脸与她保持着距离。
“温阿姨病了,所以我们才陪着她。她对我可好了,我喜欢的东西都给我买,我要吃什么都愿意陪着我,我当然也要陪她。
妈咪,你太坏了,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还跟踪我们,现在温阿姨不高兴了,爹地也不带我玩了,你目的达到了。”
周霜嘟嘴,一双大眼里全是对林殊的恨。
“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说。太太为了你,手工编织了你最喜欢的毛衣款式,还有一只大的圣诞袜,里面装的全是你喜欢的玩具呢。”
佣人吴妈都快听不下去了,小姐是太太一手带大的,先生外头那个女人她才认识几天,就同亲妈翻脸。
周霜看也不看:“我长大了,谁稀罕那些小屁孩的玩具。”
林殊的心一点点痛到麻木,她难过的不是女儿对自己的控诉,而是周霜脸上由心对她的厌弃,和周宴礼不耐烦时如出一辙。
吴妈赶紧过来捂周霜的嘴:“小姐,可不兴这么说,太太多难过。”
林殊缓缓起身,室内明明很暖和,她全身却没了知觉。
“霜霜,妈咪会跟你爹地离婚的。”
即使周霜态度恶劣,她还抱着一丝幻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可能——
“那最好,我也希望温阿姨当我妈咪。”
我也希望温阿姨当我妈咪成了压垮林殊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决定了——
这次,绝对不再跟周宴礼过下去了。

林殊坐在床沿,手机在手中握到发热,屏幕早就黑了,她还是愣愣的。
这些年对女儿关怀备至,怕她冷了,怕她热了,怕她饿了怕她闷了。
周霜出世后,她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为周霜织一些小衣服,小帽子,幻想着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她把周霜宠成小公主,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摘下来给她。
唯一自己严格的地方,大约就是对她的饮食健康控制得比较紧。
周霜娘胎里带出的贫血症,龙眼和鸡蛋过敏,她还喜欢吃糖,所以自已也不准她吃太多,怕她过胖,或者长蛀牙。
她管控着周霜的学习,盯着周霜练习小提琴和画画。
像曾经,自已那个名媛母亲对自已一样严格要求周霜。
却不知,周霜并不喜欢。
周霜认识温馨不到一个月就被俘虏了心。
温馨不会督促她功课,任她吃喝。
她的小周霜短短半个月就胖了五斤,有一次她在温馨那吃了鸡蛋,还不只一个,回家就休克把林殊吓了个半死。
林殊发现想带周霜回来时已经晚了。
周霜的心和周宴礼一样,被温馨牢牢控制了。
他们都讨厌她。
而她所做的一切在父女俩面前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的自作多情。
手机屏幕亮了,屏保的照片已经由当初的一家三口的合照换成了她和母亲。
林悦蓉女士是海城世家之女,一生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却遇上了她的父亲,与周宴礼同样薄情的男人。
她记得母亲的温柔,母亲临死时眼底的绝望她也看在眼里。
她说:“林殊,贤妻良母没有好下场,妈就是个例子。”
可是她还是喜欢母亲的温柔娴静。
默默的辅佐父亲这个凤凰男一路高升,最后他在外头养了女人,把母亲活活气死。
她年纪虽小,在父亲和母亲那场婚姻里,纵然母亲对自己严厉,那个女人也收买过她,她都不曾妥协和接受。
不像周霜,完全抛弃她了。
林殊想着女儿,想到泪水盈盈亦不自知。
“林殊,我们谈谈——”
门口的声音打断了林殊的自怨自艾。
男人倚着门,昂贵的西装搭在手臂上。右手指缝夹着烟,没有点燃。
在家里周宴礼几乎不会抽烟,但是今天他特别的心烦意乱。
林殊目光略过他,一言不发的熄了床头灯,四周瞬间陷入短暂的昏暗,她的声音像飘浮在太空中的缥缈之音,让人无法捉摸。
“周宴礼,别浪费时间了。有空去哄你的情人吧,不要在我这里——”
她声音微顿,从牙缝挤出最后三个字:“打扰我。”
周宴礼没有被她的冷漠逼退,反而往房间里走。
林殊干脆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将自已裹了个严实。
柔软的床微微下陷,周宴礼坐了上来。
“林殊,我们不要离婚。”
即使躲在被子里,林殊依然听到周宴礼哑着声音,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
有那么一刻,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周宴礼为了温馨对她不闻不问,都到这地步了,不想离婚的人居然是他。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窝在被子里不为所动,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出轨丈夫说出这样的话,只怕都会觉得想笑吧。
他是不是弄反了,还是——
周家给她下的另一个套?
等了许久,周宴礼都没有等到林殊的回应,他像在自言自语。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林殊,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个月都还在商量给霜霜再添一个弟弟,凑个好字,人生就圆满了。”
周宴礼说到动情之处,眼角似乎都含着湿意。
“凑个好字,等那个半边“子”长大了,直接送给温馨吗?”
林殊再也忍不住,掀开被子后的冷空气直接令她打了个冷颤,周宴礼哪里肯放过跟她亲近的机会,男人凑了上来将她一把拖进怀里,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林殊身体的弦拉得很紧。
“周宴礼,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脏东西碰我。”
窗外的雪反射出的光落在林殊的脸上,映衬的冰冷与绝决像在周宴礼心脏上狠狠打了个洞。
周宴礼与她拉扯,一个想往怀里拽,一个想逃离。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妥协。
“林殊,讲点道理。”
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微愠,林殊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唇角勾起的讽刺弧度更大了。
“道理?什么时候周总开始给我做起思想工作而不是嫌烦了。”
她一周前问他记不记得还有个老婆在等,他说她无聊,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回来要跟她讲道理了。
“你为了温馨,将我最钟爱的东西都给了她,老爷子为了救她,可以放弃治疗的机会,就连霜霜都能不要我这个亲生母亲,周宴礼,你要我讲道理,你们周家人让我明白的最大的道理就是舍人为己,咎由自取。”
周宴礼怀里的林殊身体一直在颤动,她拼命压制着情绪,不愿意让这个薄情的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然而,她还是忍不住——
六年,就算她是周家的养的狗也应该对她有点感情了,但是周宴礼没有。
他将一世的深情都给了温馨,连她的孩子都抢,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林殊惨白着脸,直勾勾的看着周宴礼。
“你爱过我吗,周宴礼,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可曾爱过我?”
哪怕一天。
周宴礼神色微顿,即使是在黑暗中,他细微的反应都没有逃过林殊的眼。
犹豫就是不爱。
她黑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生气,她认命了。
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周宴礼,你走吧,去陪温馨,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更不会催你回家。”
周宴礼握住她冰冷的手,不肯放开。
良久,他改抚着她的脸。
“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喝了睡得舒服点。”
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
放开林殊的那一刻,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空了。
“周宴礼,离婚吧,大家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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