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还有个满脸胡茬的男人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手里攥着一只空了的烟盒。
加上她和陈浩然，五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仿佛这地方许久没人打理。
“还有两个没到？”
她问，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管家站在门口，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而低沉：“七位客人，已到齐。”
他的手指关节突出，像枯枝一样，指甲边缘有些黑色的污渍。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木板吱吱作响，一个瘦削的女人和一个穿运动服的年轻人走下来。
女人脸上带着疲惫，眼袋深得像画上去的阴影；年轻人则显得不安，手指搓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运动鞋上沾了泥，看来刚从外面进来。
“人齐了，”陈浩然皱眉，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双手插兜，站姿挺拔，像在法庭上审问证人。
没人回答。
管家推来一辆餐车，车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上面摆满精致的菜肴，银质餐具反射着火光。
他低声说：“晚餐时间到了，请用餐吧。”
说完，他退到阴影里，像个幽灵。
长桌旁，七个人沉默地坐着，刀叉碰撞盘子的声音像一场无人指挥的交响乐，桌布上有些褪色的花纹。
林若溪咽下一口汤，味道浓郁却带点涩，她放下勺子，打破僵局：“你们都是因为五年前那件事来的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中显得突兀。
眼镜男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有些划痕：“我是张铭，医生。
当年在现场抢救伤者，没救下那个女孩的父母。”
他的手指在桌上轻敲，像在掩饰某种不安。
风衣女人冷笑一声，声音干涩：“徐曼，警察。
那案子是我接手的，可惜没抓到肇事者。”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像在审视嫌疑人，“你们呢？”
她的风衣下摆有些湿，像是刚从雾里走来。
瘦削女人放下叉子，声音低得像耳语，几乎被壁炉的噼啪声盖过：“我叫周晓晴……那场车祸，我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像是指甲划过的痕迹。
空气瞬间凝固。
林若溪心跳加速，那个报道里的女孩？
她还想再问，灯光突然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