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袖震开暗门时,我瞥见蟒袍下摆沾着御花园特有的夕颜花粉——那正是太子豢养金翅蛊的饵料。
暗格里弹出的三年前的情报匣,泛黄的密报记载着悚然真相:每月初七子时 ,东宫会向千机阁寄送染血的梅花笺。
那些被我当作挑衅信焚烧的残页,实则是太子亲笔抄录的《凰求凤》——他竟妄想颠倒《凤求凰》的命数。
第一次收到梅花笺时,我便觉得那梅花图案似曾相识,不经意间将其与小时候在镇北侯府看到的某种装饰图案联系起来。
此刻,这份记忆似乎预示着什么。
“他要的是凰血启鼎。”
萧景珩撕开蟒袍,露出心口逆生的并蒂莲纹,“三日前来刺杀你的用的不是孔雀胆,是诱发凰脉的引魂散。
此刻你踏入洗 尘厅的每一步,都在替他完成祭祀阵!”
“灭门之仇,我没得选。”
明知这是一场鸿门宴,我也不得不去。
何况我长年试药,洗尘丹于我无效。
在执行其他任务时,千机阁成员偶然发现一些势力与太子勾结的证据,还发现神秘组织在暗中研究洗尘丹的新配方,且与镇北侯府灭门案有关联。
我得知后,立刻派成员继续深入调查,局势越发扑朔迷离。
翌日夜晚——请君入瓮的死局。
穿过玄武门第三道玄铁闸时,我腕间的千机锁已灼穿皮肉。
诏狱最深处的洗尘厅亮如白昼,九百九十九颗琉璃珠嵌成星宿图,每颗珠芯都封着试药人的眼珠。
太子从药人颅骨堆砌的王座起身,蟒靴碾过满地带血的梅核——那是我这些年试药后吐出的毒物,竟全被他收集在此。
“沈阁主不妨看看。”
太子甩来半截白骨,断面镶着玄铁编号“玖柒”,正是千机阁死士的 标记,“你每月服用的避毒丸,需混着萧景珩的心头血...和他亲手挖的药人骨髓。”
太子转动傀儡井机关时,井壁药人牙齿突然嗡鸣。
沈知意头痛欲裂,恍惚见萧景珩跪在冰棺前——“意儿乖,喝了这药就能忘记剜心之痛。”
少年颤抖着将洗尘丹喂进她染血的唇,“等我能护住你了,就找西域神医 取回记忆......”现实中的太子捏碎冰晶:“多有趣,他亲手抹去你被灭门的记忆,自己却因试药过量忘了这件事。”
萧景珩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