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凶器上。
骨节分明的手穿透琉璃珠,我疾退时帷帽却被扯落。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瞳孔骤缩:“你的眼睛……”颈间蓦地一凉,蟠龙玉佩正贴在我旧伤疤上。
那夜刑场上,刽子手的刀锋也曾在此停留。
阁外忽起喧嚣,二十名玄甲 卫破窗而入的瞬间,我旋身甩出毒粉,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腕扼住腰肢。
“别动。”
温热气息拂过耳畔,他竟用披风将我裹进怀里,“刺客是冲你来的。”
羽箭擦着他肩胛没入屏风,我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喉结。
那里本该有道月牙疤,是我年幼时咬的。
可现在光洁如新,仿佛那些青梅竹马的岁月,不过是我一场荒唐大梦。
“王爷小心!”
玄甲卫惊呼声中,我看到他袖口渗出的黑 血。
方才为我挡的那支箭,竟淬了孔雀胆。
3萧景珩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轻纱传来时,我袖中银簪已抵住他心口。
窗外刺客的弓弩在檐角泛着幽蓝冷光,这个距离足够我在他毒发前取他性命。
“王爷这出英雄救美,唱的是鸿门宴还是苦肉计?”
我指尖掠过他渗血的袖口,孔雀胆的腥甜混着龙涎香钻进鼻腔。
他忽然身形微晃,染血的手指按上太阳穴:“三年前北疆战场...姑娘可曾...”话音未落,玄甲卫破门而 入的声响淹没了未尽之语。
我趁机翻出窗外,却在掠过他身侧时嗅到一丝血檀香——那是我及笄那年,用心头血混着天山雪檀给他绣的香囊。
我缩在暗巷墙根,喉间泛起的血腥气比孔雀胆更涩。
掌心银簪沾着的黑血凝成冰珠,碎雪落进颈间时,忽然记起十四岁那场春雪。
那时萧景珩还不是杀神宸王,是偷翻侯府墙头的落魄皇子。
我也不是千机阁阁主,是镇北侯府嫡女沈知意。
他玄色大氅里裹着梅花酿 ,指尖冻得通红还要给我涂烫伤膏:“沈小将军若是留疤,日后如何穿嫁衣?”
我故意把花钿贴歪在他眉间:“二殿下若是破相,才真娶不到王妃。”
他慌乱偏头的模样,比御赐的琉璃灯还晃眼。
“等北疆平定,我带你去喝真正的烈酒。”
少年解下玉佩垫在我硌疼的膝下,龙纹硌进皮肉的温度,此刻竟在伤疤上灼烧起来。
巷外传来玄甲卫的脚步声,我咬破舌尖咽下呜咽。
当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