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空荡的心室。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琉璃穹顶时,并蒂莲在鲜血浇灌下绽放,花瓣上浮现他最后的情报:“三生石上旧精魂,不负璇玑不负卿。”
10永昭元年元月,我拆毁太庙双生鼎,在其上重建九丈凰阙。
七十二根盘凤柱皆用洗尘丹熔铸,每颗丹药都刻着罪臣姓名。
“陛下,萧氏宗亲该如何处置?”
刑部尚书捧着血淋淋的名册。
我望向阶下瑟瑟发抖的皇族,他们颈间傀儡纹在凰阙威压下泛着青灰。
“送去洗尘厅。”
我弹指震碎玉玺中最后半枚洗尘丹,“既以他人为药,便永生为药。”
璇玑司女官们捧着星图鱼贯而入,为首的女官展开北 疆布防图时,腕间千机锁与我的共鸣震颤——这是用萧景珩的残剑重铸的姊妹锁。
“禀陛下,漠北新现铁矿脉,舆图在此。”
她袖中滑出的羊皮卷上,赫然是萧景珩的字迹。
角落处一行小字:“此矿脉走势类卿眉峰,可名凤栖山。”
我握紧袖中梅核,酸涩突然化为回甘。
原来他 早将毕生勘探的矿脉,藏在了送我的每颗饴糖里。
夜幕降临时,我独坐凰阙顶层。
脚下万家灯火中,女子学堂的诵经声与兵械司的锻铁声交织成曲。
当年锁过我的玄铁链,如今熔成了三千女官的佩剑。
“你看,这样的天下可好?”
我将梅核投入星图,看着它在紫微垣处生根发芽。
夜风送来若有似无的血檀香,恍惚间有人为我披上玄色大氅。
史官在《永昭异闻录》补完最后一笔:“是夜天现双月,女帝醉卧星图。
有玄龙绕阙三周,衔梅核没入银河——民间谓之龙凤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