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下方。
她弯腰去捡，额头猛地撞上抽屉铜环。
“咔嗒——”抽屉自动弹开，一叠泛黄的信笺散落出来。
最上层的信封盖着瑞士邮戳，火漆印是顾氏家徽的鸢尾花。
夏栀抽出信纸，法文字迹潦草如蛛网：“香根草萃取液已按三倍浓度调配，哮喘患者吸入后会在20分钟内发作……”窗外炸响惊雷，信纸从她指间飘落。
突然，阁楼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踩断了陈年木板。
夏栀俯身捡信笺时，瞥见门缝阴影里金表链的反光。
老管家昨夜擦拭密室铜把手的画面突然闪现——他手套上沾着的香根草粉末，此刻正在门锁缝隙泛着莹绿。
夏栀攥紧药瓶，赤脚踩上旋转楼梯。
蛛网黏在脸颊，每一步都激起细小的尘埃，在光束中如金粉浮动。
暗门藏在鸢尾花壁灯后，黄铜把手锈迹斑斑。
她用力一拉，霉湿的冷风扑面而来。
密室中央的檀木箱敞着，蓝印花布包裹的日记本旁，竟摆着个雾化器——塑料外壳已然发黄，导管上凝结着深褐色污渍。
泛黄病历从日记本中飘落，夏栀的指尖抚过“先天性α-1抗胰蛋白酶缺乏症”的诊断书。
顾明城母亲的雾化器导管里，深褐色结晶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诡光——这是瑞士实验室的机密文件里提到的“香根草萃取液+硫酸盐催化剂”残留物。
“1995.7.20 晴明城今天会叫妈妈了，可惜廷宗又在那个女人那里。
阁楼窗户钉死第七年，香根草香薰倒是源源不断，他说这样能治我的疯病……”日记本突然被抽走。
夏栀猛地转身，后腰撞上檀木箱边缘。
顾明城站在暗门处，雨水顺着黑风衣滴落，在地板上汇成蜿蜒的溪流。
他眼底翻涌着比暴雨更晦暗的情绪，指尖摩挲着日记残页：“你总喜欢闯进不该进的地方。”
夏栀退后一步，鞋跟磕到雾化器：“你母亲……是被香根草害死的？”
顾明城倏地逼近，将她困在檀木箱与胸膛之间。
雪松香混着威士忌的气息灼烧着她的耳廓：“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通常活不长。”
他抬手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血管，语气骤然温柔，“不过顾太太例外。”
楼下突然传来管家的惊呼：“少夫人！
有您的快递——”顾明城眼神一凛，拽起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