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搬到乡下。
我叫李锐,一个打工仔。
城市的生活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地铁的轰鸣、上司的邮件、凌晨两点的加班通知,前期催抚养费的短信——这些东西一点点磨掉我的耐心,直到某天早上,我盯着电脑屏幕,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空壳。
那一刻,我决定辞职,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重新开始。
辞职后,我在网上找到这栋房子,租金很低,照片上是个灰扑扑的独屋,周围是枯黄的田野,看起来像被时间遗忘的地方。
我没多想,联系了房东后,没告诉任何人,我收拾了行李,带上女儿留给我的布娃娃就来了。
那天是下午,我把车停在屋前,下车就闻到了空气里飘着的干草和泥土味。
房子比照片上更旧,墙皮剥落得像长了癣,窗户蒙着一层灰,木门歪斜着,像是随时会掉下来。
房东老李已经在等我了,他是个瘦得像竹竿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眼神总往下瞟,像不敢直视我。
他递给我一把生锈的钥匙,说:“钥匙只有一把,别弄丢了。”
声音干巴巴的,像嗓子眼里卡了沙子。
“好的,我一定好好保管它。”
我笑了笑,顺手接过钥匙。
他没答我话,只是摆摆手,钻进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引擎轰了几声就开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尾扬起的尘土,消失在小路尽头。
钥匙在我手里沉甸甸的,我耸耸肩,打开了门。
一进屋,我就感觉不对劲。
不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毛病,比如漏水或者老鼠窝,而是更细微的东西——太安静了。
我的脚步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吱的响声,但声音到一半就断了,像被什么吞下去。
我试着咳嗽了一声,声音也是干巴巴地撞在空气里,没一点回音。
我皱起眉,心想可能是房子太老,吸音效果怪异。
屋里布置很简单,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有两间卧室,家具都是老式的,蒙着灰,空气里有股霉味。
我放下行李,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外头的风吹进来,却一点声音都没带进屋。
我花了半天收拾,把笔记本和几本书摆在客厅的木桌上,打算晚上开始写点东西。
我副业是个自由撰稿人,写过些杂文和短篇小说,但自从工作被加班填满后,已经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