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百米,都没看见人,连鸟都没有。
我又回头看房子,它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像个灰色的盒子,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压抑。
等我回到屋里时,天已经半黑了。
我煮了点带来的速冻饺子,吃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这里信号不太好,时有时无,刷一条新闻手机都要转几分钟圈圈。
昨晚一夜没怎么睡,白天又忙了半天,我困得实在不行,准备想早点上床休息。
刚要上楼,那声音又来了——咯吱,咯吱,比昨晚更响,像就在我脚下几厘米的地方。
我僵住的手还抓着楼梯扶手,心跳快得像擂鼓。
我慢慢蹲下来,想找找声音的源头。
目光扫过去,我看见了一条黑丝。
那黑丝很细,像头发丝,黑得像涂了墨。
我皱起眉,用手指摸了摸,凉凉的,冷得刺骨,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像鱼死在水里那种气味。
我缩回手,心想可能是木头老化开裂造成的,但心里又总觉得不对。
我盯着黑丝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去管它,上楼睡觉。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那条黑丝,它就像条小蛇盘在我眼前。
半夜,我又被那声音吵醒,这次更近,像在床底下。
我猛地坐起来,抓起手机照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木地板和几团灰尘。
但咯吱声还在,我咬牙下床,趴在地上听。。这次我听清楚了,那不是老鼠也不是管道风声,是种有节奏的摩擦,像指甲在挠,像牙齿在咬。
我头皮发麻,猛地跳起来,声音又没了。
我下床站在房间中央,喘着粗气,手电光晃来晃去地四处照。
突然,我看见墙角多了一条黑丝,比地板上的更长,像被刀划过。
我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还是凉凉的,但腥味也更重。
我盯着它,觉得它在动——不是错觉,是真的在动,像在呼吸,微微张合。
我后退一步,心跳得像要炸开,手抖得厉害。
我冲上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带上耳机,放着音乐,假装啥也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窗外透进的光给了我勇气,我下床开始检查房屋。
我看了地板和墙角,黑丝还在,但没昨晚那么明显,像收敛了点。
也没见黑丝在动。
我告诉自己昨晚一定是眼花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