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中了病毒。
我试着重启,屏幕一闪,跳出一张照片——是我昨晚站在地下室门口的背影。
背后站着那个小女孩,手里攥着布娃娃,脸对着我笑,像在看我。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屏幕裂了,屏幕一片漆黑。
<我听见了楼梯脚步声,是那种湿漉漉的拖沓声,从楼梯传来。
我抓起螺丝刀,退到窗边,门缝底下渗出黑水,像墨,又像血。
门吱吱响,似乎有人在推,我咬牙顶住,喊着:“滚开!
给老子滚!”
可声音一出去就被吞了,不过这脚步声好在停了,我松了口气,坐到床边。
我感觉胳膊有些痒,我用手抓了几下,感觉有些痛,我拉开衣袖一看,胳膊上竟然出现一条黑丝,像被刀划的,我颤抖着摸了摸,它竟然在动,我用手一拉,传来一阵剧痛,它像是长在我胳膊上。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慢悠悠的,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我能感觉到,是那个小女孩,“娘的,老子和你拼了!”
我咬牙撞开卧室门冲了出去,却完全没有小女孩的踪影。
楼梯上全是黑细丝,像藤蔓,又像蜘蛛网,我踩上去,脚底冷得像踩冰块,细丝缠上来,我挥着螺丝刀砍,细丝断了又长,完全杀不死。
我跌跌撞撞跑到客厅,疯一般的撞击着房门,没撞几下,这木门就散了架,我冲出门跑了几步回头一看,就发现一些黑丝从房门爬了出来,我慌不择路的路我冲进了田野。
田野的雾裹着我,就像湿布捂着脸,让我呼吸困难,我跑了几十米,看见黑细丝从窗户和房门慢慢爬出来,生长着,就像头发。
我喘着气,继续跑,可腿越来越重,像灌了铅。
我低头一看,黑丝已经从胳膊长到肩膀。
我摸了摸,竟然没什么感觉。
我跌坐在地上,感觉呼吸困难,脑子乱得像一团麻。
我想喊,可嗓子却哑了,只能干张嘴。
突然那个小女孩从枯草里窜出来,蹲在我面前,手里的布娃娃掉在地上,和地下室的一样,脸被撕得稀烂,眼睛是两个黑洞,跟她一样。
她突然出现,几乎让我身体失去了全部力量,她抬头看着我,空洞的眼睛像在吸我的魂。
她歪头着指着我的胸口。
我只觉胸口发痒,拉开领口一看,胳膊那黑丝像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