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悦的电话,就是在那二分十五秒的通话记录之后。
从员工更衣间出来,包间已经散场。
空荡荡的,只留下桌上一片狼藉。
紧接着,就接到了王悦的电话。
她语气刻薄,“赵媛媛是吧?
我是陈朝阳的母亲。”
那时候我没想到,陈朝阳的父母会这么快联系上我。
王悦也没给我反应的时间。
她说:“离开我儿子,你这样的人,捏死容易得很。”
“好。”
我说,“我需要钱。”
她耻笑,“果然是个干净的鸡。”
我抿紧嘴唇,没有反驳。
后厨知道了我的遭遇。
很同情地给我做了几个菜,让我带回家好好吃饭。
我带给了我妈。
地下室的灯很昏暗。
我妈不让换,说是我爸会害怕,不敢回来看她。
我把饭菜分袋装进冰箱。
冰箱门上,倒映着我苍白的脸。
长期劳累和营养不良,连嘴唇的颜色都是浅浅的。
这样的容貌,乍一看上去,是挺清秀的。
我扬了扬嘴角,嗯,是有点像江夏。
看了许久,我开口:“妈,咱们回乡下老家吧,把弟弟也转回乡下上学。”
乡下有老宅,有地,不需要很多钱。
边种地边在镇上找个工作,我们三个能活下去的。
我妈佝偻着背,轻声说:“赵亮在最好的高中读书,他今年高考。”
“媛媛啊,苦了你了。”
在包间外听到那样侮辱的话我都没哭。
可是现在,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从妈妈那里出来,陈朝阳发来了微信,说他没吃饱,要吃街心蛋糕店的黑森林。
可是现在已经凌晨,蛋糕店早已关门。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那二分十五秒,他都听到了什么。
我从便利店买了关东煮带了回去。
他依然坐在桌边玩游戏。
张大了嘴巴,含糊不清地说:“姐姐喂我,我要赢了。”
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也假装没事,一签一签地喂他。
可是那天晚上,他不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
压着我做了一遍又一遍。
我很疼。
他咬上我的脖子。
有种血管要被咬破的错觉。
我清楚地听到他阴沉沉的声音:“你就这么需要钱?”
我埋进枕头里,忍着疼痛,不想回答。
“嗯?
赵媛媛?”
他咬牙切齿,“这么需要钱,你怎么不去卖啊,装什么清高!”
话毕,动作更加粗暴。
我和莉莉的谈话,二分十五秒,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