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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贪婪使他残忍了，大荒的灾年，灾民们用割来的观音草装在草篓里，排队在他的院们前，用一篓筐一篓筐的观音草，换取他施舍出的粮食。
他需要的观音草是为了他的牛羊。
大雪纷飞，惨白的观音草里竟然还有浆汁，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的牛羊吃了观音草，会更加身肥体壮。
而灾民们索索发抖地在他的院门前排队，饥饿使他们不在乎老爷给他们的食物是那么少，只要给他们，他们就满足了。
天牛接着往下讲，他当时并没有觉得爷爷的这种做法，有什么伤天理的地方，但现在他回想起来，似乎悟出了一点道理，从众人口里榨取他们本来就维持不了活下去的口粮，是犯了天条。
难怪他的父亲人还没到中年，就早早地死了，也难怪他今天会跌进了深坑。
这深坑就是一座天牢，是上天关闭犯人的地方。
他今生是出不去了。
如此陡峭的深坑，谁能爬出去，更何况他摔断了大腿骨。
这是一座不用人看管的天牢，是遭天谴的人应该呆的地方，直到他死去。
母狼也讲了它自己。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深坑里模糊了一片。
天牛看见了母狼绿莹莹的眼睛，像两盏小灯笼，点燃在他的面前。
他不敢看那两只狼眼睛，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思绪沉浸在了母狼的讲述里，也使他想像了这头母狼在天际无边的旷野里的生活。
母狼和其他几头小母狼生活在一起，是由一头公狼带领着的一个群体。
公狼像极了一个怜香惜玉的好汉，竭尽全力地保护着围绕在他身边的几头小母狼，它做的勤勉致极，如果将这头公狼放在人类社会里，它就是一个杰出的家长。
但家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为了得到这头公狼的宠爱，几头生活在一起的小母狼不再团结，而是起了内讧，这样的内讧使得公狼不知所措。
但它的偏爱还是存在的，它偏爱了目前这头正在讲述往事的小母狼。
它的偏爱使得其他小母狼极其愤怒，这种愤怒是极其可怕的，它现在想起来，还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天牛身边的小母狼停止了讲述，朝天牛睁大了绿莹莹的眼睛，讨公道地嚎叫了一声，为了争夺公狼的宠爱，它付出了不可思议的代价。
小母狼付出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