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黄色汁液。
人群爆发的哄笑惊飞了树梢的蝉。
老太太突然鲤鱼打挺跳起来,腿脚利索得能参加奥运会竞走。
我对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按下手机播放键,她中气十足的咒骂通过商场广播响彻整条街:
“老娘要讹得你倾家荡产!”
黑色字幕在沥青路面浮起:
警告!反派行为偏离度65%
我转身将芹菜塞进赶到的记者怀里。
“送你了,加点砒霜熬汤能治脑残。”
救护车上的护士举着纱布追过来时,我正把车祸现场照片群发给各大保险公司。
十分钟后,张翠花将会收到十二家公司的诈骗诉讼。
而她刚买的学区房,正好够付保释金。
蝉鸣突然噤声,我抬头望见咖啡厅二楼闪过熟悉的珍珠耳环。
林楚楚搅动拿铁的银匙折射出冷光,指尖发白,像是在搅拌某种毒药那般用力。
“看够了吗?”
我对着玻璃幕墙比口型。
银匙坠入咖啡杯的涟漪里。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场碰瓷原本该是我残废她献血的戏码。
就像她不会知道,真正的疯子连自己的命都能当成筹码掷上赌桌。
4
消防楼梯间的血腥味还没散尽,林楚楚已经摆好了受害者的姿势。
她蜷缩在转角平台的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猫,连裙摆撕裂的弧度都透着精心设计的美感。
“姐姐就这么恨我吗……”
染血的指尖按在消防警报器上,暗红色指纹与三天前如出一辙。
我数着台阶上滴落的血珠,第十颗渗进大理石缝隙时,终于听到了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顾昭!”
陆淮安扯着领带冲上来时,林楚楚恰到好处地发出痛吟。
“你连孕妇都敢推?”
我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突然想起轮回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