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灰的档案架前。
“这一份……”
我赶走审批单背面的蟑螂，拿起去年三月的票据：“为什么颜色不一样……”
“让你整理没让你查账！”
张曼的尖嗓门让我手一抖：“跟你没关系的事情少管少问！”
“这些，”她将报销单子扔向空中，“也是你的工作。”
她染着车厘子色的手指指向我：“今天不录完这些差旅费明细，加班费申请表就别想签字。”
午休时，我在应急通道啃饭团，听见楼上传来的议论。
“张魔女又逼走一个...上次那个男生被她骂到直接住院了……”
“新来的林沐，正儿八经的顶级学校毕业，还不是在这里给她当清洁工？”
“这次林沐的岗位，就是被她塞进来的人顶了。”
“好惨一女的，林沐校招第一，工资很高的......”
深夜十一点，我录入好最后一组数据。
“还没走？”张曼将加班补贴申请表递给我，“今天表现不错，名牌大学毕业的就是更听话一些，签了明天给我。”
3.
第二日一早，张曼把一摞文件摔在我的桌上。
“林沐，这个项目你来接手。”
她摸了摸她的耳环：“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完整的方案。”
我翻开文件，眉头微皱：“张经理，这不是王姐负责的项目吗？”
“而且明天就要方案，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王姐家里有事请假了。”
张曼冷笑一声：“怎么，985的高材生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金贵，配不上这种小项目？”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低着头，键盘声此起彼伏。
我深吸一口气：“好的，我今晚加班完成。”
“记住，方案要有亮点，数据要漂亮点。”
张曼转身前意味深长地说：“这可是要给总部看的重点项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