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一闭,直面生死般,“能不能换个证明方法,我只会坐在我老公的腿上。”遇到什么险事不能决择,把秦怀安拉出来背锅总没错。
“坐您的腿上太冒犯了。”
他小眼神虚得到处膘,哪都看就是不看赢骄。
赢骄笑了下,徐徐低吟:“我不介意你的冒犯。”
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在和自己示意他不介意自己的冒犯,所以也让自己不要介意他不是老公吗?
谢冉脸色有些发白,直视起赢骄,小眼神有意无意往他胸口处看,内心思索着那把真枪是不是就放在那里。
“你在看什么?”他侧了下头眼眸下垂,耳边的发丝轻轻扫过耳廓,声音简短问。
“没看什么。”谢冉急于反驳抬起眼。
“那就开始吧,坐到我腿上来,证明你不害怕我。”
这茬是过不去了吗!
谢冉有点懊恼和后悔,早知道就答应导演先应付应付,等节目组收工回去路上他再装病拒绝。
哪还有这之后的事!
“谢冉,你很怕我,那…”赢骄眼神微变,他言语笃定,似准备要揭穿他的谎言。
“不是!”
谢冉心脏怦怦直跳。
眼见赢骄搁在腿上的手抬了起来,往胸口的方向越来越靠近,他马上说,“我没有怕您!”
谢冉一字一句:“您不必用这样的方法来让我证明。”
“我有能够证明自己的方法。”
说罢,他转过身,眼睛在帐篷内四处搜寻,只一会,他就看见工作桌上的水果碟子里有把锋利的水果刀,水果刀被香蕉荔枝、葡萄遮挡了大半。
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谢冉几步走去,白皙漂亮的手指伸直握住水果刀的刀柄,曲指拿起来,动作利索一气呵成成。
接着,他手拿水果刀,紧张又跃跃欲试的重新走到赢骄面前。
本是凶恶危险的举动,但因为他手背上有几个可爱的小兔子创可贴,凶恶危险顿时荡然无存。
换作别人,看见谢冉手里拿着把水果刀“气冲冲”的冲向自己,可能早就大声嚷嚷着有人持刀杀人,快报警啊之类的了。
但赢骄并非如此,他反而极为平静地继续审视对方,眸中无甚波澜。
谢冉咬了咬唇瓣,握着水果刀的手指紧紧攥着,薄薄的皮肤崩得很贴手骨,浅青色的血液脉路仿佛要从中迸裂而出。
他半阖起眼,细细回想起上辈子饰演变态杀人犯凶手时。
一次又一次的内心念叨着那句:他该死,他该死,他该死。
谢冉彻底阖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眼中多了一抹煞然和冷冽,他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洗脑:他、该、受、到、惩、罚!
他冷漠嗜血的表情再搭配上他赤如血的额间朱砂痣,这一刻他宛如地狱里挣扎着爬上来的艳丽罗刹。
煞气滔天,美得勾魂夺魄,仿佛日日夜夜都以吃人血肉啃人骨头为食。
谢冉微微俯身,膝盖弯曲压在赢骄两腿间的坐倚空席上,一只白皙瘦弱的手摁压住了他的胸口。
握住的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唰地横向了赢骄的脖颈!
只要他的动作稍微大上一些,横着的刀锋将会割破赢骄脖颈处的皮肤。
届时,红色的鲜血便会从赢骄的脖颈缓缓淌流而下,滑入那扣紧的迷彩服衣领内。
谢冉贴近,歪头埋首在赢骄耳侧,冷漠无情的嗓音徐徐在他耳畔响起。
“我不怕你。”声音清澈明亮。
赢骄感受着谢冉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柔软的发丝扫荡在脸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