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近。
在床笫之间时常推拒,次次都是我忍着羞意提出要求,沈霁则是冷淡以对。
他对我鲜有温存。
沈父沈母都是出身世家大族,极重规矩。
虽然国朝有规矩,公主出降驸马升行一等,但我想着他们到底是沈霁的父母,还是前去给他们二人行了新妇礼。
没想到,他们竟仗着我的行为得寸进尺。
先是沈母称病,借故让我与沈霁从公主府搬去沈府。
然后是沈父出面,提起,希望我能以公主之名,为沈霁的弟弟求官。
我为了能与沈霁夫妻和睦,对他们的所求尽数应允。
可我的容忍,只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婚后半月,我就被沈母暗指不如旁人新妇恭顺。
沈霁也有意无意提起他的长嫂入府时是怎样孝顺父母。
无法,我只得学着伺候沈母用饭。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也被流言蜚语逼着为沈霁洗手作羹汤。
烫得十指皆是水泡,许久不好。
没过几日,沈母又嫌我不曾给沈霁做过衣衫鞋袜。
我不解,明明这些都有下人专职来做,为什么非得要我亲手。
沈母便说天下女子以恭顺为德,孝顺公婆,伺候丈夫是应尽之责,便是公主也不能例外。
我只好学着刺绣。
只可惜我的女红一向不好。
最后绣出来的荷包,和那些被倒掉的羹汤一样,沈霁从没有带在身上过。
我只要在闺房之中稍有抱怨,沈霁便一脸冷色:“公主金枝玉叶,既然不擅女红厨艺,又何必如此作态。”
“想是公主并不愿孝顺我的父母,也不愿与我夫妻和睦,那公主又何必下嫁于我?”
他每每说完,必然会躲去书房,长久不肯再见我。
直到我再度带着满手的伤和心意去委曲求全。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也是犯贱。
不过,我不愿意责难当时的自己。
做了错事的人,自然是这一家子恶心人的货色。
该付出代价的人,当然也是他们。
6.我与沈霁的婚期定在九月。
大婚之前,我重回猎场。
我的母后出身定国公府,她的祖父是伴随太宗打天下的猛人,儿孙辈自然也弓马娴熟。
只是因为担忧功高震主,先定国公早早隐退,家中子弟也逐渐弃武从文。
不过也是因为先帝信重,兵权在外面转了一圈,军事上一有异动,还是落在了定国公府手里。
直到外祖父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