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而微微颤抖。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林昭的愤怒，又有对现状的不甘，原本胜券在握的他，此刻却被林昭逼到了绝境。
林昭收起手术刀，向后退了两步，与裴述之拉开距离。
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我要你公开纵火案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裴述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寻找应对之策。
“公开真相，裴氏就完了，我也会一无所有！”
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你不能这么做，我们可以商量……”林昭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商量？
三年前你和你父亲纵火的时候，有想过和那些无辜的人商量吗？
他们的生命就这么被你们轻易地剥夺了！”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提高，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裴述之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
他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这一刻，他的傲慢和自信彻底被林昭击垮。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为了复仇和正义，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你以为我会在乎裴氏的死活？
我在乎的是那些死去的灵魂！”
林昭向前走了一步，再次逼视着裴述之，“你只有两个选择，公开真相，或者看着裴氏彻底覆灭。”
三天后，阳光穿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却唯独没有照进裴述之的心里。
林昭站在殡仪馆顶楼，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聚集的记者和警察，楼下人群熙熙攘攘，吵嚷声像潮水般一波一波涌上来。
裴述之站在临时搭建的新闻发布台前，身形狼狈又落魄，全然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带着一丝颤抖：“我承认，三年前的金融峰会纵火案，是我父亲为了掩盖非法交易而策划的……”听到这句话，林昭的身体微微一震，这三年来，无数个日夜，她都在脑海中幻想这一刻，如今它真的发生了，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就像是在酷热难耐的夏日里，一头扎进清凉的湖水中，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她握紧了拳头，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