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抬头一看——驾驶座上,那对母子已经坐那儿了!
女人歪着头,嘴角裂开,露出满口森森的牙齿,像锯子一样参差不齐。
她那张惨白的脸对着我,眼眶黑得跟两个窟窿似的。
旁边的孩子缓缓抬起头,半张烂脸挂着血丝,咧嘴冲我笑,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叔叔,开车啊……”吓得我手一滑,直接从车门上摔下来,屁股砸在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那女人慢慢伸出手,干枯的手指朝我这边晃了晃,像在招呼我。
我吓得嗓子眼里挤出一声怪叫,爬起来就想跑,腿却软成了面条,压根儿迈不开步。
“老周!
老周救命!”
我扯着嗓子喊,可回头一看,老周早没了影儿,隧道里只剩我一个人,面对着驾驶座上那对诡笑的母子。
11“程飞,别怕!”
一声大吼突然炸在我耳边,紧接一只粗糙的大手,几乎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
是老周!
他拿了一根铁棍,那是我们平时防身用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这种用场。
还没等到我接过铁棍,那女人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那种声音像是用指甲刮玻璃,让人头皮发麻。
孩子的半边脸开始诡异地蠕动、扭曲,就像融化的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