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我不想听你解释!
弄了半天,就搞了这么两个菜,给谁吃啊?
而且我不是叮嘱过你嘛?
夏夏海鲜过敏,你还做海鲜汤?
你这不是故意害她吗?”
我忍着痛,侧头看向陆彦,“阿彦,阿彦说想吃……所以……我也没说非要今天吃!”
陆季青瞪了我一眼,“我不想听你解释!
走!
我们去外面吃!”
随后,他们三人转身出了门。
我看着地上那一滩还在流淌的汤渍,还有那些凌乱的脚印,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打开厨房的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在手臂上。
灼伤的疼痛减轻了一些。
我又回到房间,打开药箱,结果却发现烫伤膏已经过期两个月了。
抬头望了一眼时钟,晚上八点。
最后,我还是将那盒过期的烫伤膏抹在了手臂上。
2他们是晚上十点半回来的。
陆季青扶着夏夏,陆彦跟在后面,还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当时我正握着拖把,拖着地上的那摊汤渍。
陆季青蹲下身替夏夏换好了拖鞋,又侧头看向我,问道,“夏夏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我抬起头,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先带她上去休息!”
他们上楼走到一半,陆季青忽然回过头,冲着我说道,“大晚上的,你也别拖地了,会打扰大家休息!”
我没有回应。
陆彦抱着一束红色的玫瑰递向我,“妈,待会儿找个花瓶,把这个束花插上。
夏阿姨喜欢玫瑰,所以我爸特意去花店买的。
医生嘱咐过,说家里多放一些她喜欢的东西,可以帮助缓解她的病情。”
我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我含辛茹苦亲自养大的儿子,忽然有一种陌生感。
“阿彦,今天是不是9月5号?”
陆彦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是啊!
怎么了?”
我伸出手,接过那束玫瑰。
可就当我受伤的手臂碰触到那束花的时候,还是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
“没事儿!
就是……有点累着了!”
“哦,那我先上去睡了。
我明天早上想吃拌面,记得要多放点葱!”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我盯着眼前这束红玫瑰,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落。
和陆季青在一起40年,我还记得他第一次送我花,还是在婚后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他说,我很美,就像玫瑰花一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