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头痛欲裂,还以为现在是第二天清晨,低头看了眼日期才发现,我已经睡了三十多个小时。
感谢这栋楼还算不错的隔音,这中间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被吵醒。
扬声器里清晰地传来咀嚼吞咽的声音,我饿得不行,起床在房子里游荡了两圈,没找到什么吃的。
我问他:“你现在在哪?”
他说:不知道啊,我逛了一天了,没注意路线,饿的时候看见路边有火锅店就进来吃饭了。
我沉默了,无语地掐掉电话,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再次震动起来,别这样,姐,阿绿,你睡了整整一天,也该出来吃饭了——然后顺便接一下我。
我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洗牙刷,第二次后悔自己接下了这个小麻烦。
我无奈道:“那你总得把火锅店的名字给我吧?”
他不说话了,大约是跑去门外看店铺的招牌。
我也没告诉他,一般菜单上就会印有店名,让他多跑一趟以示报复。
他很快重新开口,报了个名字。
等我终于赶到,就见坐在窗户边的解和安正隔着玻璃窗向我招手。
进店坐下,他立马向我递来菜单,笑得很开心:“冬天吃火锅真的太棒了,我昨天吃的也是这个,可比美国的饭菜要好吃多了。”
我接过菜单,没接过话。
我不敢告诉他,在我看来美国菜甚至不存在。
吃饭时,解和安跟我分享旅行的趣事。
他跟我讲塞特港的海,托斯卡纳的艳阳,穆龙达瓦的猴面包树和费瓦湖上的丁达尔。
我听得入迷,忘记锅里还在煮着土豆片,等终于想起捞出时已经变成了碎土豆。
只能将就吃了,我边嚼边问:“没遇到过什么惊险的事情吗?”
于是他又跟我讲了他在内罗毕贫民窟差点被人打劫的事情。
他像个经验丰富的说书人,把每一个故事都叙得有声有色。
我很喜欢听这些,就着他的故事多吃了两盘千层肚。
等结束光盘行动,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吃撑了,坐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05.这顿火锅让我与解和安的关系突飞猛进,饭桌果然是最适合的社交场所。
但我偶尔也会后悔跟他熟得太快了。
解和安出门喜欢拉上我,美其名曰‘导游就要发挥导游的作用’。
奈何我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也着实有限,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