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露出银行印章上的小字:永泰信托。
这是他父亲破产前经手的最后一个项目,而资金担保人签名处,赫然是苏晚晴二十年前的笔迹。
梧桐巷39号的铁门在暴雨中呻吟。
林小满拧开铜锁时,陈默的手电光柱扫过门楣,照见褪色的朱漆下藏着的紫藤花纹。
二十年前苏晚晴抱着她踏进这里时,曾说这些花纹能镇宅辟邪,此刻它们却在雨夜里扭曲成血管的纹路。
地下室的潮气裹着樟脑味扑面而来。
陈默踢到的铁盒发出空响,1912年的波尔多酒标在霉斑间若隐若现。
林小满摸到电闸开关的瞬间,老式钨丝灯管逐次亮起,像揭开幕布的剧场。
整面墙的玻璃展柜在昏黄光线里浮现。
左侧陈列着二十七个青花奶瓶,右侧悬挂着海军衫、芭蕾舞裙等孩童衣物,所有物品标签都标注着1998-2002的时间区间。
中央展台平铺着泛黄的《临江晚报》,头版照片里穿旗袍的女人正在福利院剪彩,腕间翡翠镯子折射出新闻标题:“永泰信托苏晚晴女士捐赠儿童医疗基金”。
陈默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
他指着玻璃柜深处的檀木匣,匣盖上烫金的SW让他想起父亲书房烧剩的半封信——“苏晚晴的SW项目必须终止”。
林小满掀开匣盖时,陈旧的乳香混着血腥味涌出,黑色绸布上躺着半块染血的龙凤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