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眼尾洇开一片薄红。
“孽徒!”
他左手以剑支身,右手捏诀,十方铁索自虚空而来,将我捆得像个粽子。
我干什么了?
给他气成这样。
身后桃姬也不吱声,重言更是直接拿出袋瓜子,边嗑边看戏。
他还不忘落井下石:“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啊,啧啧,我都不想说——”千百年来被顾云川压一头的魔尊终于扳回一局,高兴地“桀桀桀”笑出声。
剑光闪动,顷刻间便劈至座下,将椅子削去半条腿,重言闪了个趔趄,瓜子壳一扬便开始骂骂咧咧。
“管好你自己。”
“就是就是,你和桃姬慢慢测取向吧,我要回宗门咯,啊!
师尊你慢点!”
17我真不知道“我在仙界爆炒一切”有什么问题,不就是一个网名?
值得顾云川把我绑在飞剑后面吹一个时辰的冷风?
终于到了宗门,大师兄带领着弟子从禁阁门口让出条路,看我的眼神又三分羞恼,六分愤怒,一分可怜。
青砖墙上壁灯随人而动,前后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越往里走越阴冷,简直和魔界有得一拼。
虽然通识课我一般都是睡过去,但对这略有印象。
历代关押审讯重要烦人的地方,只有宗主有权限开启。
我在顾云川肩上被颠得头晕眼花,想要挣扎却被身后的一巴掌打得蒙圈。
不是,师尊,教徒弟非要打这里吗?
但我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以免受到更多惩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禁阁最深处和我房间的布置一模一样啊!
案前是师尊送的黄铜镂雕暖炉,茶桌后挂着他亲笔题写的“宁静致远”几个大字,连床都一比一复刻。
完全一致,但显然都是簇新的,看不出一丝使用痕迹。
我胆战心惊,伏在他肩上颤声问道:“师尊,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关起来了?”
他放下我,深如寒潭的双眸凝望着我,幽幽开口:“是,你从前也说过,最喜欢我。”
18顾云川在这本书里,是属于背景板一样的存在。
仙魔大战中他重伤,成为只存在于弟子口中那个令人尊敬的前辈。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沉睡了一千年。
最后醒来的理由是——为了给男女主证婚,实现那句“宴请三界”的誓言。
好好一个祖师级剑修变成植物人千年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参加婚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