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出望外,连夜赶工。
之后的某天,我回到学校的工作室,再次见到了许崇规。
他正坐在我的座位上,目光柔和地望着我那套毕业设计“沧海蝴蝶”,好似很感兴趣。
见我进来,他立即绽开笑容,怀中是一大捧红玫瑰:“嘉嘉,我订了餐厅,是你最喜欢的那家。”
周围同学们都悄悄往这边看。
我不好发作,转身就走。
许崇规跑出来,拉住了我的手,语气竟是哽咽:“嘉嘉,我们在一起许多年,你总是信任我的,为什么这次……”我平静地打断他:“大概是因为,蝴蝶已经飞过沧海了。”
他整个人怔在原地,好似丢了魂魄。
原以为这只是一场小风波,可第二天再回工作室时,快要完工的“沧海蝴蝶”不见了。
我瞬间心脏一沉。
12颗高品海蓝宝,再加上镶嵌用的铂金,这套作品光材料就耗费好几万。
还没算上我呕心沥血几个月的时间成本。
除了金钱之外,损失的更是我和学校的名誉。
早早就有匿名收藏家预定了这套首饰,更别提后续的展览和比赛……我几乎感到眩晕。
是谁?
工作室很少让外人进出,最近出现的……是许崇规!
还没来得及查监控确认,突然有人发来了短信。
“平昌老路xxx号,12点前一个人到,不许报警。”
配图正是“沧海蝴蝶”被随意扔在墙角的照片。
8平昌老路上是一排废弃厂房。
我提心吊胆地走上楼梯,在最高层看见了盈盈含笑的苏兰语。
她倚靠在摇摇欲坠的栏杆旁,指间的蓝色宝石转动下折射出耀眼日光,衬得她眉目阴晴莫测。
“周嘉苹,你来啦!”
苏兰语眼睛一亮。
看着她犹如往昔的笑容,我打了个寒颤。
苏兰语却拉过我的手,亲热无比。
“真是的,老同学见面,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上次胆子不是很大吗?
你瞧,我脸上的巴掌红印现在都没消下去。
“你说,要怎么补偿我才好?”
我尽力稳住声线:“你希望我怎么做?”
苏兰语笑了笑,目光诡谲:“什么事都行吗?
那不如,先跪下来,在地上爬两圈?”
我压着心绪,缓缓跪下。
下一瞬,苏兰语的高跟鞋朝我狠狠踢过来,伴随着她暴戾的声音:“当狗就要有当狗的样子!
把头低下!”
我当即就被踢得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