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岁那年,父王手下出了一支叛军,有一个部落想要自立为王,朝父王发动了战争。
叛军趁着夜色发动了袭击,想要将我抓走来掣肘父王,当时有几乎十人的队伍冲破了我的侍卫的防护,冲进了我的营帐。
当我看见明晃晃的长刀的时候,我害怕的差点忘记了呼吸。
那时的沈新昭使的一手好剑法,他从外面杀了进来,与叛军战在了一起,拼命斩杀了叛军之后,他也身负重伤,红色的鲜血不注的从他瘦小的身体上流出,汇成了一摊血泊。
我把他抱在了怀里,鲜血浸湿了我的衣裙,我手忙脚乱的给他按住流血的地方声嘶力竭的哭喊,求他不要死。
可他去轻轻的摆了摆手,随手撕下了我的一截衣袖,胡乱的胸口一扎,提上了自己的剑,走出了营帐。
“呆着别动。”
他的背影瘦小却又高大,并不宽厚的肩膀却撑起了我黑暗里的一片光明。
那一夜,喊杀震天,可我的营帐终归是再无一人冲进来。
夜半子时,当我的父王提着大刀走进来抱住我的时候,我哇的一声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父王,好多坏人,沈新昭救了我,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族医已经在救治了。”
“好,他没事就好。”
哭的梨花带雨的我似乎也因为沈新昭没事的信息一下子连害怕都消失了许多,我趴在父王的怀里,逐渐沉沉睡去。
自从这次营帐遇袭以后,沈新昭逐渐展现了自己的武力,愈发受到了父王的器重,我和他之间也逐渐生成了一些情愫。
不知从何时开始,沈新昭已经从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屁虫,成为了我的参天大树。
那三年,沈新昭跟着父王东征西战,将我们的部落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对他的感情也愈发深厚。
“阿蛮,其实我是楚国的七皇子,从小我的母后便被皇后所害,她死之前拼死把我送出了皇宫,如今楚皇大限将至,我要回去替我的母后正名。”
当时的他对我说道,而我也被他凄惨的身世吓到,自是非常赞同。
于是我带着他去求父王,自幼便非常疼爱我的父王以和亲的名义,派兵马将我和他一起送进了楚宫。
楚国尚武,当代楚皇便是以武继位,他的宏愿便是让楚国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