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噗嗤’扎进栓子心窝！
血溅在棺材板上，滋滋冒紫烟！”
听众里有人干呕起来，老人却嘿嘿直笑：“赵三爷还当成了事，跪着喊‘旱魃显灵’。
他可没瞧见，玉娥喉头鼓动的黑虫子顺着血泊爬出来，钻进了看热闹的人群……子时梆子一响，祠堂的蜡烛全灭了。”
老人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赵守业抱着闺女的牌位缩在供桌下，牌位上的生辰八字渗出血，把他手心蚀得见了白骨。
外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动静，像是野狗嚼骨头，细听还混着人声——‘娘，肝子蘸醋香’……”他抄起茶碗往地上一摔，瓷片炸开的脆响惊得众人一哆嗦：“门板‘轰隆’倒下，月光照进来一瞧——嗬！
族老们围坐吃席呢！
栓子的脑袋搁在青花盘里，眼眶插着筷子，脑浆凝成蜡油滴进酒盅。
玉娥穿着寿衣改的嫁妆，金线绣的鸳鸯早化成了蛆，走一步掉一捧！”
最胆大的后生憋不住问：“后来咋收场的？”
老人从破棉袄里摸出枚生锈的铜钱，往桌上一拍：“茅山派的陆道长，倒悬在房梁上撒铜钱布阵！
铜钱剑刚戳中玉娥眉心，那尸身的肚脐眼就鼓起九颗骷髅头——是《镇冥卷》里记的九阴尸蛊！
二十年前，陆道长的亲娘就是被这玩意害得脊梁骨刺出皮肉，硬生生成了活尸！”
“陆道长剖开尸首一瞧，每具心口都钉着倒刺桃木钉。”
老人拈起根草茎比划，“这钉子刻的符咒邪性，茅山正法里可没有。
正琢磨着，有个老婆子哆嗦着递上块破布——潼关来的货郎临死前攥着的，上头‘赤瞳’俩字渗着尸油！”
他突然压低嗓子，听众们不由得前倾身子：“你们可知赤瞳罗刹？
元末邪道拿万人血炼的尸王，镇在潼关地底的塔里！
陆道长怀里的罗盘疯转，指的就是那方向！
更邪乎的是他包袱里掉出半张血符——”老人从袖中抖出一张黄纸，朱砂画的符咒残缺不全，唯独边角留着点暗褐痕迹：“这是苗疆巫女的血咒，专封僵王血脉。
陆道长的心口早二十年就不跳了，你们猜为啥？”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干瘪胸膛上一道蜈蚣似的疤，“他娘临死前剜了心尖血画符，把这半人半僵的孽种封成了个活死人！”
“三日后，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