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时也会幻想。
裴寥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毕竟从小到大,身边之人都说,我长得好看极了。
但这个幼稚的想法,很快便被自我否决。
裴府没有女人,并不代表裴寥没有女人。
上京著名的清琯琵琶手柳杏星,便是裴寥的红颜知己,之一。
而我在裴府第一次见到柳杏星时,只感觉她美的如同仙人一般,一颦一笑,都足以勾人魂魄。
和她比起来,我的容貌最多只算得上清秀,和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随着在裴府待得时间长了,见识的也多了,我更明白,裴寥的身边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而他是为何看上我,又为何愿意出手相救,对我来说,也成了一个谜。
后来有一次,裴寥喝醉后来到我的院子。
那时我正躺在院子的长椅上看月亮。
裴寥就这么走进来,没有人通报,直到他和我挤在一张椅子上时,我才知道他的到来。
我们离得很近,他身上胭脂气味混合酒的味道,并不好闻。
却比平日里那副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模样,更让人觉得亲近几分。
我问他,你当初为什么救我。
他心情不错,把玩着我的手,漫不经心地说。
“你横冲直撞的模样,像极了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西域犬。”
“那犬也叫笑笑。”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
相处时间长了,我也知道裴寥并不像外界说的,那么高高在上、清冷孤高。
他只是很安静。
而我在与他熟络之后,话也多了起来。
我不能出府,但在偌大的裴府中,我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我摘青梅酿酒、赏桃花作诗、趁春风放纸鸢、下冬雪堆雪人。
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过了两年。
直到十六岁生日当晚,裴寥留宿在我的房内。
在此之前,他拿我当妹子、当孩子。
这夜过后,我彻底成了他的女人。
而这一切,于我来说太过突然。
裴寥宠幸我,是情理之中的事,至少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所有根本没有人教给我该怎样伺候好他。
床榻之上,我不仅一点花样不会,甚至很多时候,还需要裴寥亲力亲为。
下意识的扭捏与害羞间,我看到裴寥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和无趣。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两年的幸福生活,几乎快要让我忘记之前贫苦悲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