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别着的凿棺铁锥。
二十年前父亲送我下山时塞给我的护身符,此刻在掌心烫得惊人。
符纸里掉出一枚生锈的棺钉,钉身刻着与血池石碑相同的咒文。
血浪扑来的瞬间,我将棺钉狠狠刺进人皮鼓面。
鼓声戛然而止,池中所有尸骸突然发出尖锐的哀嚎。
父亲浮肿的脸皮簌簌剥落,露出下面神婆干尸般的真容——真正的父亲正被红绳倒吊在祠堂梁上,心口插着那根我刚刚刺出的棺钉。
棺钉没入老太婆眼眶的瞬间,整座祠堂开始腐烂。
梁木渗出黑色尸油,倒吊的父亲尸体突然睁开双眼,脚踝的镇魂结散成血线缠住我的手腕。
那些血线蠕动着钻入皮肤,在血管里游走出刺痛的字迹——是爷爷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