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毫无征兆地急剧恶化,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熄,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彻底吞噬。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顾向宇躺在病床上,眼神温柔却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望着艾叶,嘴角微微上扬,用微弱却坚定的声音说:“给我唱个生日歌吧,就当是我们的结婚誓词……”艾叶强忍着悲痛,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嘴唇都泛起了青白色,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吞进肚子里。
她轻声哼唱着生日歌,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有欢声笑语,有甜蜜依偎,也有面对病魔时的相互支撑与顽强。
歌声中,顾向宇带着对她无尽的眷恋与不舍,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从艾叶的掌心滑落,像一片凋零的花瓣,带着无尽的遗憾飘向了另一个世界。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唯有艾叶那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荡,一下又一下,揪扯着人心,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那哭声里,是失去挚爱后的绝望与无助。
艾叶神情麻木地与医生交接完手续,当她从停尸房出来时,夜幕早已沉沉落下,像一块厚重的黑布,将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
医院里灯火通明,每一盏灯都亮得刺眼,可那光亮却怎么也照不进她心底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她的脚步虚浮而踉跄,像一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机械地被命运的丝线牵引着,在医院的长廊里一步步挪动,身影孤独而凄凉,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难忍却又无处可逃。
我赶到医院时,看到艾叶孤单地坐在台阶上。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被黑暗吞噬了所有希望,再次问我:“黑夜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黑?”
我喉咙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不可以,因为日夜交替,因为人世间本就如此……”我的回答在夜空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是那么的冰冷和残酷,像是一把盐撒在了她的伤口上。
她听后,缓缓低下头,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彻底被悲伤淹没。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许久,久到我以为黎明即将冲破黑暗,她才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说,医院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