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的就捕捉到楼下工具箱开合的金属声。
沈文天又在保养他那些手术刀。
水珠顺着浴帘褶皱滑落,在瓷砖上汇成细流,漫向角落的防滑垫。
裹着浴袍再次溜进画室。
老座钟敲响凌晨两点,紫外灯照在照片烧焦边缘,显出一串数字:37.7749° N, 122.4194° W。
经纬度?
谷歌地图定位显示旧金山金门大桥,正是沈文天上个月出席摄影展的城市。
奇怪的是卫星视图放大后,桥墩阴影构成的形状分明是孤儿院旧址的经纬度。
房门轴突然吱呀作响,我惊慌着将照片塞进《格雷解剖学图谱》。
沈文天端着热牛奶出现在房间,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睡不着可以整理书本,你小时候不总说显影液的味道助眠。”
(六)画室红灯亮起时,我摸到置物架后放着的东西。
未冲洗的胶卷筒上贴着泛黄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