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出去了。
他们是谁?
嬷嬷是谁?
这是哪里?
我是谁?
“嘿!”
那人一甩手,把水甩在我脸上,“发什么呆呢?”
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看见周围几个模糊的轮廓,都是和我一般,十四五岁的孩子。
“想起我刚从烟囱里爬出来那会儿了。”
“害,过去的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没准儿还不如现在呢。”
“嗯,我知道。”
“说到哪儿了?
哦!
一直给我们吃的的那个爷爷死了,是老死的,叫什么——叫寿终正寝。”
“对,就是这个。
哎,人要是可以一直不老就好了,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这样我们就不需要继续挨饿了。”
“笨!
不老不代表不会死啊,病死摔死也是死啊。”
“老三想的是长生吧,长生不老长生不死那种。”
“对对对,还是老四懂我。”
“欸,说到长生,我之前听到酒楼里的贵人说,皇帝寻到了长生之法呢。”
“咦。”
几人一起啐他,“你一天天的净去酒楼听花戏,我说怎么老是找不到吃的!”
“话又说回来,老六有没有听到是什么法子?
等我过上好日子了,我也要这么干!”
“呵,皇帝的东西又怎么会让别人知道。”
“啊呀,老五啊,凡事总要往好的方向想啊。
老七,你说是吧。”
是吧……9.“是的。”
“凡事总要往好的方向想,老大,你说的。”
我将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下,用力捂住老大腹部的伤口。
老大苦笑,撇开脸。
还是同样的地方,摸黑夜谈的人都成了地面上不会言语的尸体。
老大抬手轻轻碰了下我的手,也许是推,她说:“老七啊,听说,海上有仙岛蓬莱,那里的人都会仙术。
你去吧。
老六的仇,我们都报完了。”
“我也……该死了。”
“没有谁是该死的,老大,你得活。”
“谁都会死,老七,谁都会死。”
老大也死了,和李嬷嬷一样,平静地奔赴死亡。
为什么呢?
师父,为什么你们面对死亡都可以如此平静呢?
我……不明白……胸腔里平息下来的那股气又开始蠢蠢欲动,周遭灵气迅速朝我靠拢,使那气愈发充盈,膨胀。
我愈发头昏脑胀,接连几次的梦魇让我意识恍惚。
我甚至看见了师父。
他像初见时那样,手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