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琴盖,发现谱架早已摆好肖邦练习曲——正是她昨夜在会所弹错的那首。
“你监视我?”
周砚深倚在门框轻笑,银灰色睡袍随呼吸起伏:“是欣赏。”
他指尖划过她后颈,在女人梅花胎记处流连,“比如这个音色。”
林栖触电般避开,却被他擒住手腕扣在中央C键上。
黑白琴键硌得掌心生疼,男人温热的吐息钻进耳蜗:“再逃一次,我就把孤儿院的钢琴房改成狗舍。”
第六次夜逃失败时,周砚深正在给银链篆刻编号。
“这是第三条?”
他擒住林栖渗血的脚踝,将锁链浸入冰水镇痛,“上次你翻墙弄断两条,这次改用琴弦?”
月光从穹顶玻璃渗进来,把她的挣扎映成困兽之舞。
男人忽然掐住她两腮塞入药片,甘甜的橙香在舌尖炸开:“退烧药。
你发烧时弹错的《革命练习曲》...”他咬开她肩带,在锁骨凹陷处斟满红酒:“比清醒时更动听。”
当林栖摸到暗门机关时,腐坏的鸢尾花香刺痛鼻腔。
展柜里带血银链并非装饰——每条都标注着日期:“1998.3.12 母亲折断第一根琴弦2009.7.25 沈家送来联姻契约”最新那条泛着冷光的,刻着(林栖 初见)日。
警报响起时,周砚深正用丝绸蒙住监控镜头。
他捏着林栖的指尖划过展柜,玻璃上的血指纹渐渐组成音符:“你每逃一次,我就熔一条旧锁链做新镣铐。”
他突然扯开领带捆住她手腕,在肖邦手稿上碾碎她的抵抗:“猜猜这些血是谁的?”
第七天。
当林栖再一次下定决心摸索到琴凳底部凸起的鸢尾花纹时,机械齿轮突然咬合。
三十平米密室再一次陈列着玻璃柜再一次浮现眼前,月光穿过铁艺窗棂,将数十条带血银链照得鬼气森森。
最深处相框里,穿白裙的女人正在焚烧钢琴谱——林栖认出那是二十年前精神崩溃的周夫人。
警报器又骤然嘶鸣。
林栖转身撞进檀香怀抱,周砚深掐着她的腰按在琴键上。
轰鸣和弦中,他咬开她旗袍领口的盘扣:“这么急着参观新娘密室,看来你很喜欢这里?”
冰凉的银链缠上脚踝时,林栖终于看清男人眼底的狂热——那是对将碎之物的毁灭欲。
沈家宴会弥漫着腐败的百合香。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