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吃他的醋。
视线里的脸颊越来越红,时骞安严重怀疑霁禾之前没喝过白酒,或者说酒量差到一沾就醉。
以后还是让霁禾少喝酒。
醉酒的人更是不懂距离两个字怎么写,杯中的酒见底之后贴在他耳边问他:“我喝了酒,一会儿能不能坐你的车回去?”
“你回家刚好会经过我家,顺路。”
霁禾声音软软的像是撒娇,时骞安声音也压低很多,他不想被周围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如果凑近听,会发现时骞安的声音甚至比霁禾还要温柔。
主要霁禾头脑不清醒,软糯的话纯属靠自身习惯说出口,而时骞安清醒状态下更能控制自己的声线。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霁禾迷惘眨眼,好半天才想起自己没主动和时骞安提起过前任的事,结婚前该说清楚的。
“我和容睿达分手了,没感情残留,也没和他…发生过关系。”
“不是问你这些。”时骞安很有耐心,“你和我妈妈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吗?”
酒精蒙蔽的大脑听到这个问题清醒了几分,眼神下意识躲避,不敢直视时骞安的眼。
“记得,我知道你其实不想答应。”
“倒也没那么不想。”时骞安惯会用正常语调说隐忍的话语,“协议结婚不也是结婚的一种吗?”
混沌的大脑迟迟反应不过来这句话,霁禾发觉时骞安是真的很会说不清不楚的话语,搞得人拿捏不准其中具体含义。
还有,时骞安对她的印象不应该很差吗?
她大脑里混乱交织一片,周遭聊天的话语自动消声,直到将近凌晨,聚会进行到尾声。
没喝酒的机长询问霁禾需不需要他们送,阚语燕出声:“不用,一会儿我送。”
女生送的确更方便,众人全部离席,时骞安和霁禾最后才走出包间。
阚语燕离开前看着他欲言又止,而后视线落到倒他怀里的霁禾身上,最后什么都没说。
时骞安在国外上大学期间就看出来阚语燕对他的感情。
他尽力保持距离,而阚语燕看出他的拒绝,却仍旧执着。
天使车依旧有司机开,时骞安不知道霁禾家在哪里,他也没出声问任何人,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也不能说是他自己的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家。
霁禾手里有大平层的家门钥匙,看样子霁禾上次放假并没有回来过。
问完他可以吗,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可以的自觉。
不自觉的人此刻正在卫生间里毫无防备的洗澡。
当初他想着自己住,其余房间便装修成了衣帽间和器械室,只留了一个能洗澡的卫生间。
热气蒸腾起洗护用品的香味,浓郁气息穿过卫生间的推拉门充斥着整个房间,时骞安头一次觉得自己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比酒还要上头。
温度节节攀升,平时穿着板正利落的飞行制服此刻有些束缚。
正卧与次卧的门相对,卫生间好夹在两间卧室的中间。
时骞安走进主卧换上舒适的睡衣,走出主卧房门,看到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霁禾。
沐浴露清香扑面而来,霁禾吹干了头发,身上穿的还是他的睡衣,周遭散发着和他格外相似的气息。
垂落的手指无意识蜷缩,时骞安本来以为霁禾会搬东西过来,结果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