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全文

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全文

甘甘小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长生顿时一噎,梗着脖子道:“无忧被王爷派回去准备要送给王妃的定亲之物了。”谢清颜蹙起眉头。裴远章身体好了许多,这次她决定为他解掉一些深层的咒,但是相对的,裴远章也会承受比上次更大的痛苦,长生一个人摁不住他的手脚。看到在一旁抻着脖子看的顾星阑,谢清颜眼神一亮,勾勾手指:“表哥,你过来。”听说要让自己摁住晋王殿下后,顾星阑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这这……这怎么能行!万一我不知轻重伤到晋王殿下怎么办!”床帐里,裴远章淡声道:“顾小将军不必担心,本王绝不降罪于你。”好说歹说,顾星阑这才同意摁住裴远章的腿,看着表妹解开他的衣服,露出裴远章纵横交错着疤痕的胸膛。在这一刻,顾星阑才想起来。是啊,在三年前,裴远章才是这大虞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师承姑父...

主角:翊之靳若雪   更新:2025-03-08 20: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翊之靳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甘甘小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生顿时一噎,梗着脖子道:“无忧被王爷派回去准备要送给王妃的定亲之物了。”谢清颜蹙起眉头。裴远章身体好了许多,这次她决定为他解掉一些深层的咒,但是相对的,裴远章也会承受比上次更大的痛苦,长生一个人摁不住他的手脚。看到在一旁抻着脖子看的顾星阑,谢清颜眼神一亮,勾勾手指:“表哥,你过来。”听说要让自己摁住晋王殿下后,顾星阑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这这……这怎么能行!万一我不知轻重伤到晋王殿下怎么办!”床帐里,裴远章淡声道:“顾小将军不必担心,本王绝不降罪于你。”好说歹说,顾星阑这才同意摁住裴远章的腿,看着表妹解开他的衣服,露出裴远章纵横交错着疤痕的胸膛。在这一刻,顾星阑才想起来。是啊,在三年前,裴远章才是这大虞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师承姑父...

《痴傻世子妃?玄学大佬她不干了全文》精彩片段


长生顿时一噎,梗着脖子道:“无忧被王爷派回去准备要送给王妃的定亲之物了。”

谢清颜蹙起眉头。

裴远章身体好了许多,这次她决定为他解掉一些深层的咒,但是相对的,裴远章也会承受比上次更大的痛苦,长生一个人摁不住他的手脚。

看到在一旁抻着脖子看的顾星阑,谢清颜眼神一亮,勾勾手指:“表哥,你过来。”

听说要让自己摁住晋王殿下后,顾星阑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这这……这怎么能行!万一我不知轻重伤到晋王殿下怎么办!”

床帐里,裴远章淡声道:“顾小将军不必担心,本王绝不降罪于你。”

好说歹说,顾星阑这才同意摁住裴远章的腿,看着表妹解开他的衣服,露出裴远章纵横交错着疤痕的胸膛。

在这一刻,顾星阑才想起来。

是啊,在三年前,裴远章才是这大虞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师承姑父谢大将军,本身就武艺高强,配上一手奇诡兵术,直接将边关诸国一一打服,奠定了大虞中州大陆第一强国的基础。

只是容不得顾星阑多想,随着谢清颜把血滴在裴远章胸口,顾星阑一时疏忽差点没摁住他的双腿,对晋王的力量暗暗心惊。

这次解咒显然比上次还要痛苦,裴远章痛的浑身痉挛,额角青筋暴起,一时感觉自己置身火海,一时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整个人如同一尾脱水的鱼。

谢清颜看在眼里,也是毫无办法,突然想到裴烁给自己的饴糖。

周身如坠地狱,剧痛传遍四肢百骸,裴远章咬紧牙关死死坚持,可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苹果味的清香,紧跟着是轻灵清越的声音。

“我师傅说,疼得忍不住的时候,就吃一颗糖吧。”

满头大汗的顾星阑突然察觉到手下挣扎的力度变小了,疑惑地低头。

晋王殿下嘴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块饴糖,正定定地看着谢清颜严肃认真的小脸,眼中是顾星阑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很久,顾星阑才知道,那种感情到底是什么。

与此同时,顾星阑也感觉到一丝释然。

晋王殿下竟然是忍受着这样的痛苦都舍不得叫醒睡着的表妹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输的无怨无悔……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一次解咒终于结束了。

长生紧张地扶起自家王爷,见他又吐出一大口紫红色的血液后脸色逐渐恢复红润,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裴远章虽然有些虚弱,却是讶异地看向自己的腿,轻轻动了一下。

之前他完全感受不到双腿的存在。

但这一次,却是能感受到了。

谢清颜注意到他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腿,半是威胁半是关心道:“王爷可别仗着自己的腿有知觉就像表哥一样上蹿下跳,你的腿还不能长时间行走,给我乖乖再坐上一阵子轮椅。”

说罢,又叮嘱长生:“下一次解咒在二十日之后,你要记得。”

顾星阑惊恐地看着晋王殿下乖顺的像只猫咪,一双眼睛格外水润,嗓音柔和的不可思议,拉了拉谢清颜的袖子,“那下次解咒,阿好还能再喂我吃糖吗?”

长生听着自家王爷撒娇,鸡皮疙瘩从头顶起到脚底。

谢清颜动作一顿,没好气地拿扇子敲了下他的头顶,却因过度疲累,连手上的力气都软绵绵的,“莫不是王爷想让我背上跟小孩抢糖吃的罪名?”


乱成一锅粥的瑞王府诡异地定格住了。

准备打人的,将要被打的,耀武扬威的,颐指气使的,全都动作统一扭头看向来人。

所有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原本应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晋王裴远章,此刻一袭青色大氅,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依旧难掩一身通天气派,绝代风华。

明明是坐在轮椅上仰视的姿态,嘴边也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却无端地让众人察觉到如被毒蛇绕颈般的恐惧感。

可细看之下,那人一双狭长双眸又瞬间柔若春水,目光灼灼,直直地望向一人。

骤然风起,吹乱满院桃花,两道视线隔着千万片花瓣,猛然撞在一起。

“咳咳!”

只可惜长生不解风情,见众人站在原地不动,皱眉沉声道:“晋王亲临,尔等还不跪拜?”

无忧翻了个白眼,看向自己比木头还呆的哥哥,气笑了。

实在是不解风情,看不出来王爷正跟人深情对视呢么?

众人却是一惊,一下子反应过来,慌忙跪了一地,都像活见了鬼。

“这……皇弟,你怎么……”瑞王妃勉力压下心中惊涛骇浪,简单见了个礼,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裴远章眸色暗沉,笑道:“倒是多亏皇嫂那颗玉清石斛。”

那药竟有如此神效?

瑞王妃一惊,后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虚伪道:“皇弟病情好转,实在是叫我这个当嫂嫂的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不过理应是我这做嫂嫂的去看你,怎得皇弟你竟自己跑来了,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要找嫂嫂吗?”

“皇嫂太客气了。”

裴远章神色浅淡,叫人看不出喜怒,目光巡视了一圈后,落在正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谢清颜身上,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虽说本王也很想与皇嫂皇兄叙叙旧,只是……本王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瑞王妃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恼恨地剜了一眼谢清颜,恨不得把她活撕了。

这贱人果然是得罪了晋王!

“实在是叫皇弟见笑。”

瑞王妃赔笑道:“皇弟这几年一直生病,可能不太清楚,两年前为了给翊之冲喜,娶了这谢家的女儿,是个痴傻的,昨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好了!”

“这两年,我瑞王府可从未管教过她半分,更不可能教唆她做出什么故意伤害皇弟之事。”

裴翊之紧随其后,补充道:“皇叔大可放心,这疯妇嫁进来后本王对她嫌恶至极,连碰都没碰她一下,我们与她绝不是一伙的,倘若是这疯妇真的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也定是……也定是她嫁进来之前被谢氏教唆的!”

裴翊之极力撇清自己的关系,将矛头对准谢蕴一行人。

谢蕴一抖,慌忙给裴远章磕了个头,颤声道:“殿下明鉴!我谢氏一族除了那战死沙场的谢大将军夫妇,其余族人对这痴傻贱妇俱是不喜,未出阁时见了面恨不得啐上一口,怎会挑唆她加害殿下您啊……”

语毕,谢蕴悄悄抬头看了眼裴远章的脸色,发现原本还勾着一抹笑的晋王殿下此刻竟完全阴沉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神犹如盯着一个死人,顿时吓软了身子,狠狠磕在地上:

“求殿下饶命!定是这贱妇本身就心思恶毒,老夫这就把她带回谢家好生管教,将她……将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浸猪笼,让她十二个时辰跪在佛祖面前给殿下祈福赎罪!”

半晌,谢蕴听见一声极轻极浅的冷笑。

“谢族老倒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齿,实在是能言善辩。”

谢蕴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裴远章这是决定饶了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陪笑道:“殿下谬赞,实在是谢大将军家风不严,教女无方,幸好他二人早死,这才……”

“既然这样的话。”

裴远章忽而笑了,灿若桃花,温和地吩咐道:”无忧,去帮谢族老拔了那根伶俐的舌头,再敲碎满口牙,一齐吞进肚里去吧。”

“毕竟什么东西,方得吞到自己肚子里才能安心,你说对吗?”

谢蕴茫然地抬起头,似乎一时不能理解裴远章话里的意思,直到无忧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才发疯似的挣扎:“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

无忧笑嘻嘻地掰过他的脸对着自己:“老头儿,叫得再响亮点,毕竟从今往后,你可就叫不出来了。”

“对了对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殿下为什么赏你拔舌之刑啊?本公子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你刚刚嘴里不干不净的谢老将军……可是我家王爷的恩师啊。”

下一瞬,转角处传来谢蕴凄厉的惨叫,随后响起一声声令人牙酸的敲击声,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敲击在每个人心上。

庭院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谢家族老和瑞王府护院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瑞王妃却越想越觉得古怪。

晋王不是奔着谢清颜来兴师问罪的么,怎么如今一个劲儿的拿着谢家族老开刀?

瞬间,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念头出现在她脑中,瑞王妃脑子里顿时“嗡”地一声,猛然抬起头,正对上裴远章戏谑冰冷的目光。

“嫂嫂好像曲解了本王的意思。”

“本王有说这兴师问罪,问的是谁的罪吗?”

瑞王妃一下子白了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好好地站在原地,却无一人胆敢置喙的谢清颜。

“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昨日刚把你救过来,今儿个就敢顶着这么大的风出门?照我看就该把你吹跑才好!”

谢清颜立在原地,高傲如竹,斜睨了裴远章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翘起。

“谢清颜你说什么疯话!你不要命本世子还要命!”裴翊之慌的要死,躲在远处低声呵斥谢清颜闭嘴。

闻言,裴远章低低地笑了,声音清醇,却听得裴翊之头皮发麻,低下头默念:

“完了完了,皇叔又要杀人了,可千万别连累到我瑞王府,要杀就杀谢清颜一个人好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风起,恰好吹开了裴远章大氅的系带。

长生眼尖,刚要去帮裴远章系,就被拔完牙溜达回来的无忧一把拽住,朝着谢清颜的方向努了努嘴。

随后,长生听见他家素日被称为“笑面阎罗”的王爷轻声开口,语调中居然带了点委屈:

“手指好痛,系不上衣带了,救命恩人再来帮帮我,可好?”


“上啊行风,给本小姐咬死她!”

“怕……怕!”

刑部尚书后宅,几个华衣少女正兴奋地围着一个巨大的笼子,一边欢呼一边鼓掌。

笼子里赫然是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瘦弱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硕大狼犬,吓得浑身颤抖,连泪都流不出来,口齿不清地向笼外的少女求救。

“一个傻子,占了翊之哥哥正妻之位这么多年,实在是便宜你了。”

少女容貌娇美,一身流光溢彩的华美衣衫跟笼子里衣不蔽体的女孩形成鲜明对比,上挑的眼角却无端显出几丝怨毒,好整以暇地坐在笼子前看着里面的好戏。

“汪!”

眼见狼犬向自己扑来,可怜笼里的女孩细胳膊细腿,根本难以抵挡狼犬攻势,一不小心被饿极了的狼犬猛地咬在脖子上,留下两排血窟窿,发出凄历的惨叫。

鲜血飞溅出笼,飙到了旁边看好戏的一群人身上,有胆小的丫鬟“妈呀”一声,吓得跳了起来。

“这……小姐,再怎么说这傻子也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万一就这么死了,是否有些……”

旁边的贴身丫鬟有些担心,却只听靳若雪轻蔑笑道:“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傻子爹娘前两日在战场上死了,被战马踏过去,连尸身都不剩!”

闻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少女猛地发出一丝哀鸣,拼尽全力伸手够向战场的方向,无意识地留下两行眼泪,嘴里麻木地重复着:“爹……娘……”

“哟,你这傻子居然能听懂本小姐的话?”

靳若雪踱到少女身边,踩住她伸出笼子外的手,用力碾了碾,冷笑道:“谢清颜,这世上再没有人能来救你了。”

“我要跟翊之哥哥成婚了,你死了,我就会被抬为正妻。到时候,就用你的血为我们大婚的红绸染色怎么样啊?”

充满恶意的尖锐笑声传进少女耳朵里,她猛地瑟缩一下,目光呆滞,慢慢放下了手,不再抵抗还要扑上来撕咬自己的狼犬。

她好痛啊,喉咙一直在流血,根本止不住。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欺负她……

如果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就能见到爹娘了。

见笼里的少女逐渐没了生息,眼神失焦,靳若雪觉得没趣,懒散地挥了挥手,“行风,把她吃了吧。”

随后警告似的环视一圈:“世子妃是一时不留心被发狂的狼犬咬死的,你们可记住了?”

周围的丫鬟一阵颤栗,低头应诺:“是,表小姐。”

“轰隆!”

原本晴朗的好天气骤然降下一道惊雷。

与此同时,刚刚还凶残无比的狼犬突然夹起了尾巴,呜呜叫着拼命想掏出笼子。

若仔细看能发现,狼犬眼中满是恐惧,拼命逃离的正是谢清颜尸体的方向。

靳若雪不耐地皱起眉头,折返回去狠狠踢了一下笼子,“本小姐叫你把她吃了,你是聋的不成?”

话音刚落,原本趴在地上的死尸猛地伸手抓住靳若雪的脚腕,慢慢抬头,露出一张沾满鲜血的脸,脖子上还留着两列可怖的血窟窿。

由于失血过多,谢清颜脸色异常苍白,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发髻凌乱,犹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

“啊!!!!!”

靳若雪猝不及防,一下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看清谢清颜脸的一瞬间吓得面无血色,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骂道:“贱人,敢装死吓唬本小姐?你找死!”

刚从混沌中苏醒的谢清颜挑了挑眉。

上一个敢跟她大小声的人,投胎都不知道投了几轮了。

可眼前的华服少女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回头冲着自己呆若木鸡的丫鬟大喊:“你们都是死的不成?还不快过来把这贱人给我拉走!”

“嘘……”

谢清颜用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指点在靳若雪嘴唇上,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一片冰冷,轻声道:“小美人儿,我刚醒,你吵的我脑袋疼。”

“要是再说一个字,我就让这条狗尝尝你这一身娇皮嫩肉的味道。

说着,谢清颜猛地一拽,生生把靳若雪一条腿拽进笼子里,周围的丫鬟一半试图去抓谢清颜,一半试图把靳若雪从她手里扯出来,疼的靳若雪不顾形象地大喊。

被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傻子折了面子,让靳若雪暴怒,一时间竟没发觉谢清颜说话居然跟正常人一般无二了。

“贱人!你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本小姐扒了你的……”

话音未落,谢清颜轻轻蹙起两条细眉,抓着半人高的狼犬犹如拎一只小鸡崽,拎到靳若雪面前,开口:“咬吧。”

靳若雪柳眉倒竖,怒喝行风:“吃里扒外的畜生,本小姐养了你两年,你敢……啊!!!”

行风长大嘴巴狠狠咬上去,根本不管自己主人在说什么,它只知道自己要是不按照这个身边萦绕着可怕气场的女人说的做,自己一定会下场很惨。

“松口……该死的畜生,松口啊……”

靳若雪疼得几乎晕厥,嘴唇瞬间失了血色,身后的丫鬟居然还试图把自己从狗嘴里扯出来,气得靳若雪扯着嗓子喊,“钥匙!还不去找钥匙!”

丫鬟这才如梦初醒,慌张地去旁边的矮几上拿出钥匙,战战兢兢地开了门。

谢清颜撑着地面站起来,踩在自己的血里俯下身,用手背拍了拍靳若雪苍白的脸蛋,轻笑道:“多谢了小美人儿,徒手弄开这玩意儿还真有点费劲。”

随后闲庭信步地离开,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血脚印。

丫鬟终于掰开了行风的狗嘴,把靳若雪解救出来。

靳若雪被急急的送回自己的院里看府医,临走前咬牙切齿地吩咐:“给我……把她抓回来……”

可这一次,身边的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怕的谁也没动。

她们看的分明,这哪是之前那个傻子谢清颜啊。

这分明是从阴曹地府爬上来的恶鬼。

另一边,谢清颜还没搞清楚状况,凭着肌肉记忆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下意识掐指推演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不是因为强行推演天命,承担了整个位面的因果而神魂俱灭了吗,怎么会变成这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小丫头。

看到结果的瞬间,谢清颜愣住了。

她竟然穿越到了五年之后。

而且还到了大虞国镇国将军的嫡女的身上。

该说不说,这具身体的命格顶顶好,甚至比她前世玄术师的命格更甚。

五相相生,归鸾引凤,紫薇当道,天地共助。

简而言之,就是老天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宝贝珠子,在谁身边,让谁发家致富飞黄腾达,唯一的缺点是,由于天生少了一魂一魄,是个傻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之命格,却偏偏含冤而死,实在是可疑。

谢清颜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嘲讽一笑。

当初原主被算出命格极好,能救病入膏肓的瑞王府世子爷,大虞皇帝三召谢大将军入宫,瑞王爷又指天发誓定会好好对待这位痴傻的儿媳妇,才八抬大轿地把谢清颜娶进门。

一年后病好了,王府变脸了,明里暗里嫌弃原主是个傻子。

此刻谢将军与夫人正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根本不知道自己千娇百宠的小女儿正被如此欺负,甚至在二老死后,谢清颜更是被王府表小姐靳若雪纵恶犬撕咬致死。

谢清颜嘲讽地勾唇。

瑞王府啊,要有灭顶之灾了呢。

也是么,欺负了老天爷的宝贝疙瘩……

遭天谴,是必然的了。


与此同时,靳若雪正在靳府与小姐妹小聚,正兴致勃勃地给一众贵女们展示着自己的首饰匣。

“若雪,这些都是你的首饰吗,好漂亮啊。”

一名官家小姐双目放光,羡慕地捧起一套红宝石头面:“我曾有幸跟随母亲进宫拜见皇后娘娘,就连皇后娘娘头上的那一套,怕是也比不过若雪你手里的品质。”

“是啊,这只金步摇做工也是一顶一的好。”

靳若雪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面上却装出一副羞涩谦逊的模样:“是姑母说,我是要嫁给翊之哥哥的人,断不能叫他丢了脸面。”

另一人插嘴道:“倒实在是委屈了我们若雪,明明是上京第一美人,正妃之位却被谢家那个傻子占着,嫁过去怕是只能做个侧妃了。”

靳若雪掩唇一笑,轻蔑道:“不瞒众姐妹说,谢清颜她犯了大错,估计用不了多久,世子爷休妻的传言就该传遍整个上京了……”

“真的吗?”

“快快告诉我,那傻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果然是老天爷都看不惯那傻子压在若雪头上,要好好整治整治她呢。”

“唰啦”一下,几位贵女便不约而同地凑到靳若雪身边。

靳若雪呵呵一笑,压低声音道:“其实啊,是因为她蒙骗太后,居然夸下海口说自己能治好晋王,结果人没治好,被太后阴着脸赶出来了!”

众人纷纷一惊,面上皆有些幸灾乐祸,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称呼靳若雪“世子妃”。

就在此时,柳枝苍白着脸跑进来,凑在靳若雪耳边低声道:“小……小姐,瑞王府那边来人了,要不要先遣散诸位贵客?”

靳若雪柳眉一扬,扬声道:“估摸着是休妻的消息递过来了吧,正好也让诸位姐妹陪着我听一听。”

说罢,靳若雪带着几个贵女来到正厅。

只是不知为何,往日都是姑母身边的苏嬷嬷来传话,今日却变成了另一个杨嬷嬷,惨白着脸不敢看她。

“杨嬷嬷,这是怎么了?”

靳若雪隐约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身后的贵女却催促道:“快说啊,是不是你家世子把谢清颜那女人休了?”

“这……”

杨嬷嬷一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开口道:“世子爷与世子妃确已分开,只不过不是休妻,而是和离。”

靳若雪一怔,失声道:“你说什么?”

杨嬷嬷连头都不敢抬,颤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跟靳若雪说了一遍。

听罢,靳若雪脱力般坐回椅子上,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道:“她救了晋王,还被封了县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若雪小姐……”

杨嬷嬷抬起头,一咬牙道:“其实奴婢今天前来,是因为……是因为……”

“还是让奴婢来说吧。”

话没说完,杨嬷嬷身后突然站出来一个面色冷淡端庄的嬷嬷,冲靳若雪一福身,淡淡道:“奴婢是晋王身边赖嬷嬷,应王爷吩咐,跟随杨嬷嬷来靳府,取回清颜小姐的嫁妆。”

说完,赖嬷嬷掏出腰牌,上面明晃晃的“晋”字差点晃瞎了靳若雪的眼睛。

“你胡说,本小姐这里哪有她的什么嫁妆!”

靳若雪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张,随即想到姑母床头藏的好好的嫁妆单子,冷哼道:“你休想借着这个由头诓我。”

赖嬷嬷也不跟她扯皮,从怀里拿出一卷熟悉的单据,打开后扬声喊道:

“玉髓红宝石头面一套。”

“如意鸳鸯镶白玉鎏金步摇一只。”

“……”

每说一个字,靳若雪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与此同时,身后的贵女们看向靳若雪的眼神也逐渐由羡慕转变为鄙夷。

靳若雪甚至能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

“原来都是抢的人家的嫁妆啊。”

“我就说这种品质的东西,怎么会落到她手上。”

“刚刚明明那么不遗余力的诋毁谢清颜,如今用起人家的东西倒是一点不害臊!”

“……够了!”

靳若雪崩溃大喊,眼眶通红地看向赖嬷嬷,咬牙切齿道:“柳枝,还不带赖嬷嬷去拿!”

说完,靳若雪慌张地回身看向几位贵女,“你们听我解释,这都是……”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府中还有要事,不然我们下次再聚?”

只可惜几位贵女并不打算听靳若雪的解释,纷纷面带鄙夷地告辞离开,只留靳若雪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正厅里。

半晌,靳若雪猛地挥手打落了桌上摆的一套汝窑,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谢清颜,我要你不得好死!”

借由几位贵女之口,不过一日时间,谢清颜被封为县主并与世子和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上京。

只是众人除开称赞后,更多的却是惋惜和鄙夷。

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即使是县主又怎样,世上哪个男子还会稀罕?

江秋影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气的跟人两天骂了八场,最后还是谢清颜把人拉回来,笑着劝慰道:

“舅母担心什么,真正爱我的人不会因为一次和离而厌弃我,不爱的人也不会因为我是闺中少女而喜爱我。”

“表妹说得对!照我看,裴翊之那种小白脸才配不上我表妹呢!”

门外,顾星阑风风火火地拎着两个硕大的包裹走进来,“哐当”一下砸在地上,砸的地板震了三震,自豪道:

“母亲!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整个绣衣坊所有的新衣服和新钗环都买下来了!让清颜表妹随意挑选。

谢清颜面色一僵,转身要跑,却被江秋影一把拉住胳膊。

“清颜啊,今晚可就是宫宴了。”

江秋影目光如炬,眼中燃起熊熊火焰,“你放心,舅母必定把你打扮的花儿一样,让那群不长眼的长舌妇舌头都打结!”

今晚的宫宴主要是为了嘉奖此次大胜西邦的有功之将,顾星阑作为个中翘楚自然要出席,而谢清颜则是代替殉国的谢大将军夫妇出席。

“不要啊……”谢清颜欲哭无泪,被几个丫鬟七手八脚地拉到屏风后面。

折竹匿在房梁上,不放心地往下探了一眼,又慢悠悠地收回了视线,一口口抿着春蝉那小麻雀给她包的糕点。

屏风后顿时响起一阵嘈杂声,谢清颜甚至觉得身上同时有八百只手在摆弄自己。

“哎呀呀,这可真是……”

最后一支钗环插在谢清颜头上,江秋影缓缓退开两步,美滋滋道:“照舅母说,这上京第一美人的名声就该落到我们清颜头上。”

谢清颜看着镜中自己妆容精致的模样,微微一怔。

光容鉴物,玉濯尘清。

不知为何,明明五官完全不同,却让她觉得与前世的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走到马车前,江秋影嘱咐顾星阑:“宫宴上给我机灵着点!保护好你表妹!若是清颜少了一根头发丝,老娘回来扒了你的皮!”

顾星阑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娘,这话你今天已经说了二十遍了,就算你不说,我也必然把表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好了好了,再不走就要迟了。”

在江秋影担忧的目光中,谢清颜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前面一匹高头大马稳稳坐着顾星阑。

一身矜贵的黑色锦袍勾勒出劲瘦腰身,少年意气,英姿勃发。

只是原本行至玄武大道中央,原本在马车里小憩的谢清颜猛然睁开眼睛,厉声道:“停车!”

驾车的车夫一愣,却并没有降低车速,“小姐,出发的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再耽搁的话,可能就迟了。”

下一刻,小巷中突然冲出一辆由三匹发狂的马牵着的巨大马车,嘶叫着冲谢清颜的马车直冲过来,瞬息之间就到了谢清颜面前,已是避无可避。

顾星阑瞬间目眦欲裂,飞身下马想要护住马车,却也为时尚晚,眼睁睁地看着那硕大的马蹄踢翻谢清颜的马车,重重踏下。


裴翊之带着哭哭啼啼的靳若雪踹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他已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谢清颜。

当初谢清颜嫁到王府,没过多久,他的病真的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起初裴翊之的确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世子妃心生感激,只是当他官场上的同僚前来探望,而谢清颜不仅不会帮他招待,还只会坐在窗棂下傻笑,让他丢尽了脸时,裴翊之再也没去看过她。

刚刚回府后听见下人来禀告说,谢清颜好了,不再是个傻子时,他比谁都欢喜,自己终于不必因为一个痴傻世子妃而遭人在背后非议了。

可没想到谢清颜恢复正常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欺辱替他照顾母亲分担家事的表妹。

裴翊之异常愤怒,觉得谢清颜简直就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第一次踏进了谢清颜的院落。

只见自己原本怯懦痴傻的夫人靠窗而坐,眉目澄明,头上只簪着一根简单的柳枝,虽然只穿一身素雅的衣衫,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见他来,春蝉怯怯地行了个礼,谢清颜瞥了一眼,继续不动如山地拉过春蝉给自己上药。

裴翊之面色一沉,压低声音怒斥:

“你这疯妇!还不快给若雪道歉!原本听说说你痴傻之症好了,本世子还替你开心,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欺凌若雪……”

“翊之哥哥,你别怪姐姐。”

靳若雪被搀扶着,哭红了眼睛,腿上缠着纱布,身后还跟着那几个互扇了一盏茶时间的丫鬟,扯着裴翊之的衣摆,柔声道:“想必姐姐也是听见我要入府做侧妃一事,一朝有些激动,所以才视我为眼中钉。”

闻言,裴翊之原本俊秀的脸上又添了几丝厌恶,大步走上前一把扯过谢清颜的手腕,刚想再次责骂,却猛然发现手下的触感细瘦单薄的不正常。

“你……你怎么瘦成这般模样,被人看见该说我瑞王府苛待你了。”

裴翊之皱眉,这才注意到谢清颜的房间比起府上的一等丫鬟还不如,甚至堂堂世子妃身边居然只有一个丫鬟伺候。

注意到他的目光,谢清颜嗤笑一声,缓缓扯出自己的手腕,嘲讽道:“怎么,世子爷莫不是今天才知道你的夫人住的竟然是这种连下人都不如的房间吗?”

上京人人说她谢清颜一个傻子却能嫁给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世子爷,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可谢清颜却觉得,这门亲事,是裴翊之高攀不起。

“翊之哥哥。”

眼见话题跑偏,靳若雪慌忙找补,故作为难道:“当初我帮姑母一同料理家事,样样给姐姐安排的都是最好的,只是姐姐痴傻,不仅肆意打砸屋里的陈设,还伤了好些下人,若雪和姑母也是为了姐姐的安全着想,才把她移到这处较为偏远的院落。”

闻言,裴翊之紧皱的眉头松开,大掌抚上靳若雪的肩头,轻声道:“委屈你了,若雪。”

靳若雪眼角含泪,柔顺地低下头靠在裴翊之胸前,却冲着谢清颜的方向勾起一个挑衅的笑:

“姐姐素来良善,想必这次也只是无心之失,翊之哥哥就不要责怪姐姐了……只是可怜我这几个如花似月的丫鬟。”

谢清颜在心中感慨。

人居然能将变脸一学发挥到如此极致的模样,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天赋呢。

谢清颜只是懒懒的掀起眼皮,看向那三个“如花似月”的丫鬟,轻笑道,“你们说,是本夫人把你们打成这样,是吗?”

三人瑟缩一下,齐齐跪下,哭道:“还请世子为我们讨一个公道。”

“谢清颜!如今本世子站在这,你还要欺辱她们吗?”

裴翊之一声暴喝,看向谢清颜的眼神中写满了厌恶和失望。

“是啊姐姐,许多下人都瞧见了,你跟我的丫鬟们进了府医后面的院落中,再出来的时候我的三个丫鬟就成了这般模样,不是姐姐所为,难不成是我这三个丫鬟互相打的吗?”

谢清颜勾唇一笑,轻轻动了动手指。

“怎么就不能是呢?”

顿时,三人身上传来熟悉的阴冷感,为首的名为柳枝的丫鬟惊慌失措,“啪”地一掌又扇在身边的桃枝身上。

裴翊之和靳若雪目瞪口呆,惊恐地看着三个无缘无故开始互扇的丫鬟。

“二位可看好了,看仔细些。”

谢清颜好心提示:“方才她们三个,可就是这样打的,我跟春蝉拦了好久都没拦住呢。”

随后笑眯眯地看向三人:“再说一遍,到底是谁打的你们啊?”

桃枝咂摸出味来,顿时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扯着嗓子大喊:“是奴婢!是奴婢与柳枝梨枝互打,绝对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再打下去……她的脸就要烂了。

瞬间,桃枝自己手腕上的阴冷感消失不见,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

梨枝和柳枝见状,也忙不迭喊道:“都是奴婢,都是奴婢!与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谢清颜露出一副“看吧”的表情,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铁青的二人。

“你们……你们是疯了不成!”

靳若雪气的浑身发抖,回头楚楚可怜地看着裴翊之:“翊之哥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我这三个丫头……”

“好了!”

裴翊之面沉如水,看向谢清颜:“就算丫鬟的事情与你无关,那若雪腿上的咬伤你又如何……”

话音未落,谢清颜侧了侧头,露出自己颈侧。

两排沾着药粉的血洞瞬间让裴翊之噤声,刚要开口询问,屋外便传来下人焦急的催促:“世子,老夫人传唤您去前厅,说是……说是晋王那边来人了,抬着一箱白银来求咱们库房里的一株玉清石斛。”

裴翊之心脏猛地一跳,看也没看谢清颜,匆匆走向前厅,只撂下一句,“再敢欺辱若雪,小心本世子休了你!”

靳若雪气恼地跺了跺自己好的那只脚,跟着一瘸一拐走向前厅。

“夫人……”

春蝉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愤愤不平,“那玉清石斛是将军和老夫人给夫人您的嫁妆,怎好就这样被他们不经过夫人允许随意取用来攀关系!”

谢清颜眼睛一亮:“你是说那株价值连城的玉清石斛也算在我的嫁妆里?”

春蝉恼火地点了点头:“表小姐和王妃娘娘仗着您痴傻,把您的嫁妆当成自家的东西,这两年挥霍了不少呢。”

话音未落,谢清颜冲出门去:

“春蝉,跟好了,本夫人带你去抢东西!”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