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企业和她家是死对头,她一向看不惯我,如今我需要打零工来支撑自己的生活,这位骄纵的小公主知道了避免不了常常来落井下石。
无非是我端过去的咖啡太苦或太烫或太冰,亦或是下晚班后地拖的得不干净,她总是有千百种方法来挑我的错。
今日又被江纯咖啡泼一脸时,我早已习以为常,在江纯轻视的眼神中面带微笑地把剩下的杯子撤下。
在洗手间处理身上的咖啡污渍时,望着镜子里麻木的脸,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鼻子酸酸的,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流下。
身上的衣服是最便宜的,脸上挂着黑眼圈,上多少层粉底液也掩盖不住的疲惫。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江纯有爱她的父母,即使娇纵也有人为她善后。
但是我的父母呢,我尤记得高二时特别想家,于是攒钱买了回国的机票,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经济舱,即使脚肿得难受,也抵挡不住回家的开心。
我以为偷偷回家后家人们会感到惊喜,但是我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推开家里大门时,客厅的电视声音,女孩的笑声以及一个陌生的男孩让我犹豫。
那个男孩先注意到我,“妈咪,有陌生人人来了!”
房门打开,风韵犹存的妈妈出来,她一眼认出了我,脸上有惊讶,恼怒,疑惑,唯独没有惊喜以及开心。
“你回来干什么?”
要不是我和她长得很像的脸,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我像一个小丑,提着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那里,手脚无处安放。
“妈咪这是谁呀”小男孩又问,看来这是我弟弟。
在这个家除了妈妈没有人认识我,我出国读书的时候妹妹还不会走路,现在多了个弟弟我也不知道。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两天,好像有我在,整个别墅里都很压抑,没有人喜欢我,我就像一个客人一样待了两天。
桌上没有我喜欢吃的饭菜,也对,在国外吃了这么久的白人饭,他们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我无辣不欢。
第三天我就被匆匆打包丢上飞机被送回德国了,其实我的假期还有二十天。
回想往事,心里只余委屈,我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放纵地哭了一会,洗了把脸,继续出去工作。
刚刚踏出卫生间,斜方递过来一包纸巾,包装纸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