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尖啸。
母树枝干应声裂开，爬出数百具械骨傀儡，每具心口都嵌着血髓果。
荆夜舔了舔齿间的琉璃渣：“正主来了。”
酉时·弑祖者“监天司第七席，葬仪栾秋。”
女子骨笛指向母树顶端，那里悬着一具水晶棺。
“初代大司命的遗体岂容玷污？
交出天工录残页，留你全尸。”
荆夜嗤笑。
他在栾秋抬手的瞬间，将琉璃碎片射入母树根部的青铜甲胄上面甲胄上的日轮纹在触碰到天血后，骤然爆出强光！
“你才是叛徒。”
他借着强光逼近栾秋，灰袍下窜出人面幡的怨魂。
“血髓母树的根须缠着大司命棺椁，说明你们早知他遗体在供养天穹……却放任九大姓屠戮同族？”
栾秋的骨笛被怨魂咬住，械傀儡的攻势随之凝滞。
萧无昧趁机攀上母树，指尖金纹刺入水晶棺棺内哪有遗体，只有一团搏动的金红肉瘤，表面布满初代魂印的纹路。
“天穹饿疯了，开始吃自己了。”
她大笑。
戌初·食天者母树暴走的根源，在荆夜烧毁半张天工录时揭晓。
火焰吞噬“永堕”俩字的刹那，母树根须突然绞杀栾秋的傀儡。
那些械骨被碾碎后，灰髓竟逆流回母树，而水晶棺中的肉瘤吐出更多血髓果。
“初代大司命才是第一个‘自噬者’。”
荆夜拽着萧无昧跃上树冠，“他将魂印刻在天穹内壁，当天穹破损时，魂印会本能地吞噬万物修补自身……”包括监天司的后裔。
栾秋的青铜眼罩被根须扯碎，露出溃烂的半张脸：“住手！
母树失控会毁了所有魂印……那就毁啊。”
荆夜将最后一片琉璃心刺入母树主干，“天工魂印的诅咒，该由天来偿了。”
母树在悲鸣中坍缩。
水晶棺肉瘤炸成血雨。
天穹裂缝处坠下更多血肉碎块，却在触及荆夜时被他脊背魂印吞噬。
萧无昧看着他逐渐异化的右臂——那已不是人类肢体，而是由魂印凝成的青铜骨刃。
自噬者的尽头，是成为新的天穹。
亥时·残烛栾秋的残躯被母树吞没前，荆夜挖出了她的魂印。
那枚刻着“葬仪”二字的青铜牌，在月光下映出监天司总坛的坐标。
“要当补天的疯子，还是食天的恶鬼？”
萧无昧把玩着血髓果核，果核内嵌的魂印正被她缓慢消化。
荆夜撕下灰袍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