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坠入监天司初代大司命的童年,看着那个瘦弱男孩为拯救疫病中的村落,第一次将天工魂印刻入自己的腿骨;一份卷入九大姓先祖的叛变夜,听着他们剜出主人眼球时的辩白:“不吃人,就会被吃”;最后一份停留在萧无昧被葬花铃禁锢的雨夜,她蜷缩在血佛寺角落,用指甲在墙上刻下“宁食己,不饲天”。
所有分裂的“荆夜”同时举起骨刃,刺穿不同时空的胃囊核心。
“锈蚀的不是天,是妥协者的骨头。”
(现世·碑林)萧无昧从弑神印的灼烧中醒来,手中多了一枚未锈的青铜钉。
钉身刻着细密的血管纹路,那是初代大司命未被污染的魂印。
苍白大地已坍缩成碑林,每座碑都是不同时空的荆夜骸骨。
她抚过碑文上干涸的血渍,忽然意识到什么,将青铜钉刺入自己的腕骨。
血滴落的刹那,碑林震动。
一座无字碑轰然开裂,碑中空的腹腔里蜷缩着婴儿——浑身无瑕,瞳仁漆黑,右臂缠绕着细弱的金纹。
萧无昧割开襁褓,婴儿心口赫然印着弑神印。
“原来你所谓的‘未锈者’,是还没学会恐惧的怪物。”
她将婴儿抛向碑林顶端,自己则躺进空碑的腹腔。
青铜钉在血肉中融化,初代魂印与弑神印咬合出新的图腾。
苍白大地最后一次震颤时,所有石碑化为齑粉。
齑粉中站起无数个萧无昧与婴儿,每个“她们”的掌心都握着一枚青铜钉。
天穹之外传来齿轮锈死的哀鸣。
(终幕·无终)很多年后,当新的觉醒者挖出苍白大地的青铜残片时,会在上面读到两种文字的对话:“食己者,何存?”
“存于未锈之痛。”
残片之下,埋着半截脊椎钥匙与一枚生锈的葬花铃。
而更高处的虚无中,骨爪与人类的手,正在锻打新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