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箱笼绵绵不断的从船上抬下,还有无法装箱的巨大水镜,长腿长脖的异兽珍禽,以及各种发色的类人怪物。
皇帝施恩,不止达官内眷中流通些精巧物件,民间各商行都能售卖些平价玩意,东西市热闹无比。
更惊世震俗是,帝后还亲自封了王船将军的女儿为外务监使,并昭告天下,记入国史。
这位外务监使叫应天舒,自研了百十种经久不散的香膏,请父亲带出海外尝试售卖。
正巧夷人天生体臭,即使高价也哄抢一空,最后还下定千瓶。
帝后听闻,觉得此女十分有才能,本来嘉奖她,封为县主。
但应天舒却亲自入宫推拒,并呈上自己对海外的所见所习。
使用他们的方式,演示了新式酿取香膏,织造刺绣的方法,和服饰装扮等。
帝后大开眼界,几番商议后,决定撤去县主封号,转而任命应天舒为外务监使,负责对外贸易以及对内教习。
她将这些年攒下的零钱和首饰,装在包袱里,拎着就像夫人的梅院走去。
她想给自己赎身。
虽然活了几世,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如此呆滞的神情,只瞪着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她。
屋内其他的婆子,丫环也静默无声,只有案上那个来自海外的自鸣钟在“咯噔咯噔”的走着。
“你好大的胆子!”
夫人久不出声,王妈妈先声夺人。
“怎么了啊?”
她有点无奈。
“你竟然想逃跑!”
王妈妈指着她,厉声训斥。
“没跑啊,不还在这吗?”
她拍了怕面前的小包袱。
14厅内又是一片寂静。
许久,夫人幽幽的开口问她:“你想,拿赵府的首饰和银子,赎你自己的身?”
“是我攒下的,确实也是赵府的。
出府后,我找到活计后,也会如数补上我这些年的用度。”
夫人又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自十八岁入府至今十余载,深受夫人的照拂。
我对赵府无所出,日日又只知道躲在木槿院读书,未侍奉老爷和夫人,您却不曾为难过。”
“夫人,木槿院太小了,书也都看完了。”
午饭后,周妈妈挎着她上午送出去的小包袱来到木槿院。
“夫人说,给了你的便是你的,姐妹一场,也无需还不还。
你所求之事,还需要老爷定夺。
等老爷晚间归家时候,夫人自会回禀,你耐心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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