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举起拓片,正是林秋上个月篡改过的《李愍碑》鉴定报告,“我用墓志砖做了复刻版,真品在......”狂风骤起,秦腔唱段混着电子杂音撕裂影像。
林秋疯扑向晃动的光斑,却只抓住一句残破的语音:“......碑文背面有妈妈忘记的事。”
老张的嗤笑从背后追来:“您揭了那么多碑,可曾揭过自己的皮?”
手电光突然扫到《颜勤礼碑》背面,某处新刻的凹痕闪着幽蓝反光。
林秋的拓纸覆上去的瞬间,浑身血液倒流——那是以金箔碎片拼成的子宫解剖图,脐带位置用朱砂写着“LQ”。
右下角还有行小字:出生证明编号=记忆芯片编号。
雪粒砸在拓纸上,化作点点泪痕。
林秋终于读懂女儿最后的隐喻:她诞育了母亲,亦将死于母亲亲手浇筑的谎言之碑。
仓库顶棚的破洞漏下冷白的月光,照在堆积如山的木箱上。
林秋的登山靴碾过碎瓷片,唐代陶俑的残肢从箱缝里支棱出来,断臂上残留的彩绘在阴影中泛着磷光,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她攥紧从老张手中夺下的紫外线灯,光束扫过集装箱上的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