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空的桑葚,中央黑洞洞的窟窿边缘还黏连着神经纤维。
而此刻,这张死亡肖像正倒映在我颤抖的瞳孔里。
第二卷胶卷在满月夜出现在我的枕头下,罐身布满指甲抓痕,1945年8月的标签下压着半片烧焦的樱花花瓣。
冲洗出的照片里,独居的老画家正在调色板上挤钴蓝色颜料,沥青黑影已缠住他的右手腕,像一条正在绞杀猎物的黑曼巴蛇。
我数着心跳摸到他的工作室,在老画家的工作台抽屉里,我找到份1952年的体检报告,显示他骨密度检测出异常锶-90值。
那些肖像画模特眼瞳中的黑点,此刻在暗房红灯下竟折射出我疤痕上的六芒星轮廓。
腐臭味混合着松节油的刺鼻气息,在暴雨夜酝酿成诡异的香水。
画架上未完成的肖像瞳孔中有针尖状黑洞,像是被某种微型钻头贯穿。
当我触碰画布时,钴蓝色突然晕染开来,在掌心形成德文